吃醋也由得你。只怕哪天醋吃多了,將那位發賣了出去,我也不奇怪呢。”
金秀yù扁扁嘴道:“相公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豈是那等心xiōng狹窄的妒fù。柳姑娘素來規規矩矩,又是大家小姐出身,最是聰敏能幹,我還真離不開她這個好幫手呢。”
李承之一把勒住了她,粗聲粗氣道:“最見不得你這拿嬌作喬的模樣兒,心裡頭不知打著什麼主意!”
金秀yù只抿著嘴笑,什麼也不說。
他扔了那書,攬了她的身子過來,道:“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閒,陪我眯一會子。”
金秀yù身子一扭,掙開了他的手臂,側身坐在原來chūn雲坐的圓凳上,側目道:“沒那閒情逸致。”
李承之挑了挑眉,沒接她的話茬,挪了挪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倚靠好了,自管眯起眼睛養神。
金秀yù隨手拒了一片橘皮往他臉上一扔,嗔道:“蔫壞的!”
李承之臉上受了這麼輕輕一下,自然不好意思裝睡,睜開眼睛笑眯眯地看著她。
金秀yù賭氣扭過身子去,嘴裡卻不忘記說道:“明明說要教訓那惡徒,替我出氣的,怎麼卻替他謀了差事去。果然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不成?”
李承之坐起來,伸手掰過她的肩膀,道:“你當那差事是好做的?”
金秀yù斜挑著眼睛瞪他,氣鼓鼓地猶如一隻小豹子。
李承之忍不住又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他叫你受了委屈,我心疼都來不及,哪裡還會替他送好事去,你只等著看,定叫你解氣便是。”
金秀yù咬了咬嘴chún,聳了一下鼻子,身上一鬆,還是叫他拉進了懷裡。不過總歸是白天,哪裡能夠真的陪他躺著了,若是叫下人們看見,還要臉不要?
金秀yù不過倚靠在他懷裡,手裡剝著橘子,一瓣給他一瓣給自己。李承之拿起那本書來,一句一句念著。
金秀yù問這是什麼書,通篇的大道理,李承之翻了那書名給她看,卻是什麼勸善的小故事。
“這書有什麼看頭,還不如聽那些個戲文傳奇呢!”她嫌棄了一句。
李承之又扔了書,低聲笑道:“我聽阿平說,他嫂子講的好傳奇故事,我竟不知呢,今兒正巧閒著,倒不如講來我也聽聽?”
金秀yù忙縮了脖子道:“不過是哄孩子罷了,阿平的話哪裡信得。”
話音剛落,就聽mén口有人脆聲道:“才不是呢!嫂嫂就會哄人,哥哥莫信她,那故事是真個好聽得緊!”
兩人扭過頭去,見李越之和李婉婷手拉手奔奔跳跳進來,說話的正是李婉婷。
等她說完了,李越之也嚷起來道:“嫂子上回才講到那小乞丐是個美貌的小姑娘,卻還沒說她姓甚名誰,為何要扮作乞丐作nòng郭靖。今日既然哥哥也在,正好同我們一起聽。”他又轉過臉對李承之道,“哥哥,你莫聽嫂子哄了去,她嫌說故事累,正犯懶呢,決不能由著她。你要是聽了她的故事,連飯也不想吃了呢!”
金秀yù拿起一個橘子扔在他頭上,笑罵道:“你們兩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每回說故事都說的我口乾舌燥,也不見你們有半點孝敬!”
李婉婷張口道:“誰說我們不孝敬了!今兒才替你唔唔”
她的嘴叫李越之撲上去捂住了。
李承之瞪著眼睛道:“你莫luàn說,小心嫂子生氣了,再也不說故事給你聽!”
沒有故事聽,那日子還有什麼趣味,李婉婷立時閉了嘴巴。
李承之瞧著他們說的有趣,又見mén外進來了好幾個丫頭,真兒、chūn雲、huā兒,還有兩個小丫頭,都眼睛晶亮地看著金秀yù,顯見的在期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