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著轉身離去。
遠遠的依稀能聽見一句極輕的話語,因為太輕了,蕭禹商甚至覺得那是幻覺。
他從小不動聲色的皇兄,怎麼會用一種受傷的語氣,說出“她只是想要離開我了吧……”這種話呢。
皇兄是他的親哥哥,但差了幾歲,加之自己又有個雙胞胎弟弟君燁,小時候分開教養,和這個哥哥的關係並不算親近,後來雖然年長懂事了,親近了許多,但是他和君燁不久就分別封王,離宮獨居,和皇兄親近的雲太傅也在宮外住,那麼多年來,和皇兄一起待在皇宮的,能說說話的,也只有這個皇姐了。
如果君燁離開自己到很遠的地方去……蕭禹商想起那個嘈雜的人,不由皺眉,那自己一定會很開心,終於清靜了。
蕭禹商從宮裡回府,突然聞見桃花香,繞了路往白果軒去。
白果軒裡很安靜,蕭禹商一路往溫曉的屋裡去,也沒遇見什麼人,心裡不由嘀咕。平日睡覺也不會那麼早吧。
轉眼溫曉的屋已經到了,門並沒關緊,透出絲絲的光線。
蕭禹商見燭火還點著,也沒多想,只當他還在看書,踏步就往裡去。
走了幾步蕭禹商才感覺到些不對,轉過屏風,果見一片水氣繚繞中,溫曉正坐在大大的木桶中洗浴。
溫曉聽見腳步聲,以為是出去拿換洗衣物的青溪回來了,就從木桶裡站起來,回過了身。
兩人一對視,一時都驚在原處。
青溪一進來看見這場景,也呆楞了,傻傻地問,“王爺怎麼進來了!”
他這一喊總算把呆若木雞的兩人喊清醒,蕭禹商立刻轉回了身,剛剛的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按理說他從小美人也見過不少了,其中裸的也不是沒有,卻也沒有哪個給他這種衝擊感的……
“我以為你在看書,就直接進來了……”
溫曉在青溪的幫助下穿好衣服,臉不由有些發紅,也不知是燻的還是羞的,低低地應了聲嗯。
青溪見自家公子近來多了許多生氣,在旁看的也起了玩心,笑著說,“王爺可是看遍了我家公子全身吶,難道不需要負責嗎?”
溫曉一聽不對,連忙斥了聲。
“不許胡說。”
青溪見他惱羞成怒,吐吐舌頭也不說話了,只是嘴角的弧度卻掩也掩不住。
蕭禹商等他穿好衣服走到身前,這才笑了,緊緊盯著溫曉,“青溪啊,我倒是願意負責,只是不知要怎樣負責好?”
見他樂在其中,溫曉不由窘了,忙支走又要說話的青溪,突然察覺只剩他們倆個獨處,不由又暗暗罵著自己。
他看了看依舊笑著的蕭禹商,臉上的尷尬依舊,只能側著頭問到,“不知王爺深夜來這裡有何事?”
蕭禹商把人拉到旁邊的椅上坐了,拿著件外衫披上去,這才說,“本來沒有,現在有了。”
溫曉不解地側了側頭,“什麼?”
“你鎖骨上的桃花是……?”
溫曉本以為他又要笑話,看他一副認真,也換了一副認真的樣子。
“四歲時生過病,本來要沒救了,爹爹抱著我要去神山找傳說中的仙人,結果在經過山頂的桃林時摔了一跤,就磕傷了,回來後用了些傷藥,便成了這個印子。要說是桃花確實也有些像。”
蕭禹商點點頭,“後來找到仙人了?”
“怎麼可能。”溫曉抿嘴,“不過那回來病就慢慢好了,家裡人都信那桃園和我有緣,所以在家裡也栽了許多桃花。”
“呵……”蕭禹商神色又不正經起來,“我原還以為是哪個情人刻在你身上的印記呢。”
見他又逗起樂來,溫曉不由嘆氣,“我怎會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