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弓邁步走過十幾個封號進士,耳邊,已然傳來一連串的指指點點。
“長弓兄竟然也來了,雖然敬佩他的風骨,但是他怎麼能有臉面過來?”
“百年時間,拒絕了白狐娘娘的一十八次命令,以及七次請求,他也是青埂峰文院出身的,為何恁的狠心?”
“娘娘對我等何其之好,各種寶物,甚至消耗了自身根底為我等烙印學識,只要娘娘看我一眼,一眼而已啊,我就願意死在娘娘的腳下。
這個陳長弓……諸位,且看我跟他拼命!”
眼見雲鷹進士朝著陳長弓那邊跑,十幾個封號進士嚇得把他扯倒在地下。
“你不要命了,他可是破城進士陳長弓!”
“你以為都是封號進士就能拼命了,陳長弓還是生員的時候就開山五十丈,又吃了娘娘的至寶,硬是成了前無古人的八十丈文山,如今成了封號進士,可是能越階殺敵的大能!”
“那又如何?為了娘娘,何懼丟了一條性命?”
“可你知不知道娘娘曾經說過,天下英雄,唯有長弓破城爾?”
驀然,一片寂靜。
所有的封號進士都呆傻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陳長弓。
而那高臺之上,輕輕傳音的黑袍學士,也在這個瞬間對陳長弓微微點頭,
隨即,行了文人之禮。
“長弓兄的風骨讓人敬佩,既然參加了亂心詩會,還望有所表現才是。”
黑袍學士的禮數非常到位,略微垂下頭顱,輕聲道:“長弓兄,娘娘千年愁苦,只把長弓兄看在了眼裡,還望長弓兄略微放下文人風骨,多少順著娘娘一點。”
此言一出,全場大譁。
堂堂學士,竟然稱呼陳長弓為兄?
更讓人驚訝的,竟然是千年的時光,只有陳長弓進了娘娘的眼睛?
十幾個封號進士都是各地的頂尖大能,此時,卻都不由的,對陳長弓投去一個懼怕的眼神。
看來,天下英雄唯有長弓破城,娘娘沒有妄言。
那是娘娘,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陳長弓微微點頭,又微微搖頭,一個‘去’字出口,頓時有一道銀光飈射而出。
亂情詩會舉辦在青埂峰之巔,周圍白雲繚繞,更有佳人數百。
繚繞的白雲化作無數的桌椅軟塌,而那數百個佳人,或是在桌椅擺弄琴棋書畫,只是一眼看去,就覺得秀外慧中,讓人心動。
也有那樣貌嫵媚,身段風/騷的,只是掛著絲絲縷縷,在軟榻上,呻吟出連綿媚意。
可是此時,一道銀光閃爍,硬是打碎了白雲凝聚的桌椅軟臥,也讓那些美麗的女子驚叫連連。
不等眾人怒罵出聲,陳長弓仰天長吟道:“娘娘,長弓來了,送上此詩以解長弓內心之愧,若是娘娘不能滿意,還請摘了長弓項上頭顱,畢竟長弓此生,已經是決然無法回報娘娘大恩了。”
陳長弓的聲音剛落,高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片雲座。
最中央的雲椅上坐著一位女子,白紗覆面,曼妙的身子,也被保守的長裙包裹,可是不管任何人看了,呼吸都要急促起來。
彷彿眼前這位女子集了天地間所有的美麗於一體,就算是語言,也難以描寫其中萬一。
十幾個封號進士都眼神灼熱,那黑袍的學士,此時也忍不住喘粗了呼吸。
一股子火焰,從小腹瘋狂的燒灼起來……
只有陳長弓神情正常,眼眸瞧過女子身邊的十三位姑娘,偏偏在那第六位的身上,略微停頓了一下。
“你不看我,反而去看南煙?”
白狐娘娘詫異的抬了抬彷如一道水墨的眼瞼,睫毛微微顫動,就讓天下男人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