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已是深夜,便去往主屋,敲了楚雲的門。敲了一會,沒有應答,張焉想楚雲定是又去密室練功了。便又進了那天的房間,摸了那美女圖的蟠龍玉,進了密室。
果然楚雲在裡面,一起的,還有一個頭發和鬍子均已花白但從面板上看只是箇中年的男人。二人在石墩旁相對盤膝而坐。
他倆很是警覺,但見來人是張焉,均鬆了警惕。楚雲起身對著張焉示意。那中年人見了張焉也不驚訝,依舊面色平靜,看不出有一絲波瀾。
“子若,這是我向你提過的安元清安太醫,每月月初來為我診治。”楚雲對著張焉暖暖地一笑,毫無白天時的清冷孤寂。
“子若見過安太醫。”張焉深深地做了個揖。
安元清微微點頭致意,他的和全白鬚發毫不相稱的臉令人看不懂,卻讓張焉感覺很溫和,毫無距離感。
“四哥,我有事和你說。”張焉對鳳楚雲說道。
“我也有事要和你說。”楚雲緩緩地道,“你是想問白天的事兒嗎?那屍體是我移走的,其實第一天我就發覺了你不是原來的章言。你絲毫不愛那西域鳶尾,你稱呼我為雲四爺,你長相比子若更為陰柔,你說話做事爽快,你性子活波,你會彈子若根本不會彈的曲子。。。你根本不是他。”楚雲深深地看向張焉,希望能看出些什麼,可是毫無所獲,接著又道,“你說話做事的方式很奇怪,你的氣質好似根本不是這世上的人。”
未想到他知道這麼多,未想到他早就察覺自己不是那個人,也未想到,他會為自己隱瞞,移走章言的屍體。
“你為什麼會信任我?”張焉問道。
“心胸歹毒之人,彈不出那樣乾淨的沒有絲毫塵世世俗沾染的曲子,而且你又救過我。”楚雲笑了笑,似乎只在對自己說。
“我聽鳳大人提過,子若原是南疆人?”安太醫似乎對張焉的老家更為感興趣。
怎麼辦,上次為了應付鳳昭文,胡謅自己是南疆人,那是因為自己拿定了他不可能去南疆查探,沒想到,這會子遇到一個去過南疆的人。那豈不要露餡?張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誰知,安元清徑直走到張焉身邊,手伸向她。
作為一個年輕女人,在一個男人做出這樣動作的時候,必然是條件反射般的躲避的,可是張焉並未躲避,她強自鎮定,看不出任何的心緒起伏。
而安太醫的手,是伸向她的胸部。張焉緊張起來,呼吸在變長。
安太醫的手從胸部往上抬了抬,並未觸控到她,而是扯開她的前脖頸處的衣領,拿出了她所佩戴的玉。他沒有摘下來,只是在手裡把玩摸索一番,又放了回去,若有所思。
“你對這玉做什麼了,為何失去了應有的氣息?”安元清逼視著張焉道。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沒有了。。。”張焉不明白為何安太醫會知道玉的事兒。
“沒有了何物?”楚雲奇道。
張焉不想多說自己的玉,畢竟這兩人她還不能完全相信,這是上古神器,沒有人會不動心,自己外婆就因為這玉才。。。想起外婆,張焉又禁不住傷心。她不能心軟,上輩子就是屢屢因為心軟,容易對人敞開心扉,吐露心聲,每每提供別人能夠打擊自己的機會。
張焉依舊把蟠龍墨玉放回衣服內,正視著安太醫說:“這只是一塊普通的玉而已,是我外祖母留下的,並無稀奇之處,我並不明白安太醫的意思。”
安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