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但更多的雲梯又重新搭上城牆,又是無數的糖葫蘆開始朝城頭攀爬。
僅僅半個時辰,城門南側六十步處,兩座雲梯上的攻城士兵便成功的登上了城牆。雖然他們很快被張災和陳超率領的清掃隊給斬殺,但這說明了,城頭的防守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果然,盞茶之後,城門北側城牆遭到連續的突破。一大段城牆在瞬間失守,約莫兩百餘士兵登上了城牆。周圍的守軍衝上去和他們廝殺成一片,一時半會兒無法將他們斬殺,這導致下方几座雲梯上更多的攻城士兵爬了上來。一時竟有無法遏制之勢。
位於城門上方城樓中指揮戰鬥的李宓見此情形,抽出腰間長劍喝令身邊親衛跟著自己去殺敵。跟隨身邊的孫威勝忙阻止道:“老爺子您不能去,我帶人去幫忙便可,您在此坐鎮。”
李宓一把推開他,喝罵道:“老夫怎麼不能去?你當老夫真的老的不能動了麼?滾一邊去,再廢話北城牆便要被突破了,必須馬上搶回失守城牆,殺光攻上來的敵軍。”
李宓說完,飛步衝出城樓,冒著嗖嗖從頭頂上空飛過的箭支,舉著長劍朝著前方糾纏在一起的敵我士兵們衝去。數百名親兵也緊緊跟在他身後,吶喊著衝向戰場。孫威勝跺跺腳,伸手拔出佩刀也跟著衝了出去。
李宓衝到了膠著的戰鬥之處,前方兩名敵我士兵正糾纏在一起。守城士兵的胸口上插著一柄刀,但對方的肚子上也插著一把刀,兩人都沒死,朕相互摟抱著撕咬著對手。
李宓上前去一腳揣在對方士兵的頭上,抬手一劍將他刺死。正欲往前衝的時候,那名胸口中刀奄奄一息計程車兵忽然叫道:“老將軍,給小人一個痛快。小人活不成啦。不想受罪。”
李宓轉頭看著他道:“你叫什麼名字。那裡人士。”
“小人……姚州人士,叫做……周大路。小人的父親周大福,在……在城東羊角巷賣茶……”
“好,我記得了,我會告訴你父母,你是好樣的,你父母也會得到妥善的照顧。”李宓沉聲道。
“多謝……老將軍。”
“兄弟,上路吧。”李宓毫不猶豫,舉劍刺入那兵士的心臟,那兵士立刻垂首死去。
身旁眾人驚愕的看著這一切,都驚的目瞪口呆。李宓卻面不改色,沉聲喝道:“都愣著作甚,還不給老子宰了這幫狗日的。不然怎麼對得起這些死難的兄弟?”
眾親兵幡然而醒,齊聲吶喊著衝向前方,殺成一團。李宓輕噓一口氣,提劍超前衝去。老將軍銀髮飄飄,再加上身材高大,怒目如虎,呼喝如雷,當者無不膽寒。在過去的幾十年裡,李宓可謂身經百戰歷經風雨,從起初的和南詔國作戰,和吐蕃人作戰,在統帥不力,謀劃不力的情形下,他卻如磐石一般釘在嶲州一帶,阻止了對方北上蠶食蜀地。可謂是劍南道的定海神針。後來,王源來到了劍南,李宓煥發了第二次青春,王源委以重任於他,先是任命他為越嶲總督,安定南方。後將後勤大任交給他。再後來又委託他坐鎮成都大後方,這都是極大的信任。李宓心中的感激難以形容。
王源出兵豐州,他留守蜀地,這麼大的責任他不能讓王源失望。他不能一敗塗地,在王源回來後看到一個被兵火塗炭的蜀地。士為知己者死,這是他此刻的心志。
李宓手中長劍揮舞著,口中如雷呵斥著。
“小兔子崽子,去死。”
“王八羔子,還敢反抗。”
“敢跟老子動手動腳,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還在冒青煙呢。”
數百親兵就伴隨著李宓的呵斥聲,像一架碾肉機一般的碾壓了過去。在李宓等人的鼓舞下,城牆上的守軍們也士氣大振。很快,衝上城牆的數百攻城士兵被屠殺殆盡,失守的城牆被奪了回來。
李宓累得氣喘吁吁,心臟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