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將道路讓開來。
姚閥子弟雖然人數眾多,但看到宋國夫人楊巧兒、歸寧侯贏累以及燕然宮中常侍趙忠、散騎常騎、宿衛軍中郎將文勃源等人,在兩千鐵騎的簇擁下,毫無猶豫的往楓林渡孤峰這邊進逼過來,他們終究不敢將姚閥千年族運以及數十萬族人的性命都賭上去,被迫往楓林渡孤峰西側的山嵴退去。
“陳都尉,能告訴我這怎麼回事,好好督造府邸,怎麼就兵戈相見了?”文勃源看著陳海御騎趕過來,臉色陰沉的問道。
龍驤大營隸屬於宿衛軍,而文勃源作為宿衛軍中郎將,陳海名義上是隸屬他帳下的部將。
陳海怒氣衝衝的說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文大人、趙大人,你們也親目目睹。姚閥不奉帝詔則罷,反誣我假詔行事,聚集上萬子弟要將我圍殺於楓林渡。還請文大人快快出兵,將此等不知帝君之尊的逆賊屠戮乾淨。今天不殺他一個血流成河,燕然宮所頒佈之帝詔,豈不是成了擦屁股都嫌硬的廢紙?”
文勃源看到陳海殺氣騰騰的樣子,頭皮發麻。
陳海對姚閥懷恨在心,肆無忌憚的打擊報復,此時更要直接往姚閥頭上扣死抗旨謀逆的罪名,殺他一個血流成河,但文勃源、趙忠他們還沒有準備妥當,此時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文勃源沉聲說道:“歸寧侯剛剛還珠駕前,又蒙恩寵賜了府邸,如果就這樣殺個血肉橫飛,怕是有違天和,但姚閥無端阻止陳侯為歸寧侯建造府邸,這個公道,我一定會幫陳侯討回來。”
見陳海又要發作,文勃源揮手止住陳海的話,看到楊巧兒從後面的車陣走過來,說道:“宋國夫人聽聞你受困楓林渡,大為擔憂,也堅持要隨我們出城援應陳侯。陳侯,你先跟夫人見禮了再說。”
“陳侯受驚了。”楊巧兒走過來,關切的說道。
“勞夫人關心,為夫人做事,臣敢不盡心盡力。若我五萬龍驤大營精銳在此,莫說這些,就算再多一倍我也能一掃而空。”陳海揖禮道。
文勃源說是楊巧兒是他們過來,但施衛平此時已傳念將今晨在歸寧侯府及西城門所發生的一切,極快跟他說了一遍。
陳海也沒有想到贏累雖然膽怯無能,楊巧兒以往她諸多手段看似幼智了些,但實際上她僅僅是缺乏鬥爭的經驗,論之心性之殺伐果斷,已遠在尋常男兒之上。
看陳海這邊無恙,楊巧兒也算是放下心來,放眼看向四周,說道:“陳海出任督造使,還真是合適,這處地方山明水秀、氣韻靈蘊,卻是建府上佳之選,我和累兒都很滿意,只是眼前這麼大陣仗,是怎麼回事?”
“夫人,眼下還不是敘話的時候,還是先讓微臣和陳侯將眼前的麻煩解決掉再說吧。”文勃源說道。
“姚閥抗旨不遵、以下犯上、擅動兵刀、欲殺陳侯,哪一條都是誅殺之罪,文大人打算如何解決?”楊巧兒卻沒有這麼輕易就放過文勃源,追問道。
此時已經不僅僅是宿衛軍的兩系扈衛跟姚氏子弟在楓林渡對峙,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早已經將整座京畿平原都驚動了,附近的山頭站滿看殯不嫌事大的看客,面對楊巧兒咄咄逼人的質問,文勃源是頭大如麻。
文勃源不知道這事的肇端,是不是英王贏述在背後主謀,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必然是早就驚動了武勝關那邊,英王贏述會不會正等著他們對姚閥舉起屠刀、斬下屠刀?
再一個,真要定姚閥謀逆的罪名,就憑藉他們身後三千精銳,也壓根不可能將玉庭城打下來啊!
姚閥雖然沒有道胎坐鎮,但玉庭城也在姚閥手裡經營千餘城,僅僅是八極鎖龍大陣,宿衛軍十萬兵馬想要強攻下來,都不知道要死傷多少!
文勃源不知道要如何回楊巧兒的質問,這時候卻聽到遠遠有人相喚:“文大人、趙大人,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