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什麼?”元淙慢慢走近。
陳府的家丁全部聚集到了門口,個個提刀拿棍,看著王旭安像看著仇人。
“我,我來看看……玉繪。”王旭安抹了把汗道。
元淙的眼睛在王旭安身上一溜,放到王旭安身後的人身上。一個錦衣的富貴公子,以及五六個面色不善的隨從。
王旭安注意到元淙的目光,忙介紹道:“朋友,這幾位是朋友,慕名而來。”
孫永的身份當然不能張揚,所以王旭安用的是會見故人的藉口。
“我們家公子沒有你們這些個朋友。”元淙冷道。
群情激憤的場景,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這次,大家的情緒明顯有異,元淙擔心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丹娘希望保密,不要鬧得沸沸揚揚。
但是,怎麼瞞得住?有人來和她說,公子出事了的時候,府里人的心都吊了起來。
此時即使不知道公子已逝的人,也聽聞公子被歹心人害到了,一個個憤懣不平,群情激昂,都衝著火頭上登門的王旭安來了。
王旭安面對比惡狗還不善的目光,膽怯不已,話都說不下去了。
孫永上前,道:“我乃上京人士,陳公子赴第趕考時,曾有緣數面,今次路過太原,聽聞貴府公子身體有恙,故託王兄引路,特來拜會。不知,可否代為通報?”
元淙面色不鬱,他瞧著孫永陣架,不似善類。
元淙未語。人群中有了動靜。
庭院中眾人讓開一條道。一個身著橙衣,梳著高髻的女子踏步而來。
正是丹娘。
王旭安看見她,簡直像老鼠見了貓,肩膀都縮起來。
女子站定,氣質閒雅,上下打量眼王旭安,啟唇道:“爺還惦記著公子啊,真是難得。”
聲音輕柔,語氣卻帶著鏗鏘厲氣。
現場一片安靜。
“丹……丹娘……”王旭安勉強賠笑。
女子莞爾:“爺這樣道貌岸然、狼心狗肺的奇男子,能一路混得風生水起,丹娘好生佩服。”
聲音依舊輕柔,吐詞卻犀利嘲諷。
王旭安欲辨。
丹娘手腕一翻,一隻青瓷碗平端在她手裡。
王旭安惴惴不安。
丹娘手一甩,青瓷碗摔落在王旭安腳前,碎裂的瓷片飛濺,劃破了王旭安的衣服。碎裂的碗底,依稀可見殘剩的藥渣。
王旭安不敢動了。
丹娘提高了聲音:“伙房的餘媽媽已經上吊自盡。爺,您有什麼話,要在這裡講嗎?您,真的要見公子嗎?您,還有臉踏進陳家嗎?”
“爺,您捫心自問。公子待您不薄啊。”丹娘唇邊笑著,眼裡卻是無盡的憤怒和悲傷。
“公子,他怎麼了?”元淙忍不住了。
丹娘掃了一眼王旭安等人一眼,叉腰指手,道:“都給我打出去!”
“公子怎麼了?”元淙跳起來,要往裡面跑。
丹娘叫住了他,道:“你若不想公子去得不安心,就先把這些卑劣的畜生掃出門去!”
丹孃的聲音雖輕,裡面的話意卻震住了元淙。什麼叫做去了?什麼叫做去了!元淙大吼一聲,抽出馬鞭子,揮了過去。
一鞭子砸在地面上,砸飛起一排碎裂的瓷片,王旭安避之不及,臉上被劃出一道道血汙,倉惶往後跑,撞到了孫永和他的衛士。
孫永眼色一使。他的手下紛紛出手。
將軍府出來的衛士當然不是易於之輩,陳家的僕傭根本不是對手,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孫永抓著王旭安的後頸,往裡面走。
元淙等幾個人勉力支撐,見孫永進裡面去了,心裡一急,忍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