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齊冀被他問愣了兩秒:“我不是說了嗎,她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沈屹驍垂眸笑了聲,再抬頭,他眉梢一揚:“那又?怎麼樣??”
齊冀:“”
什麼叫那又?怎麼樣?,難不成他還想把人?家拆撒了?
齊冀像看陌生人?似的看著他:“至於嗎?”
“不是你說的嗎,她過去都那麼對我了,”他嘴角不經意地一抬,“我豈能這麼算了。”
明明是帶笑的語氣?,可聽在?耳裡,就是有一種?異於冷靜的清醒。
齊冀愣住了,他看得出?他不是開玩笑,“你、你要幹嘛?”
今天週四, 距離上?週五報給霧色的方案已經過去三個工作日。
夜濃把劉蘊叫到了辦公室:“霧色那邊,你聯絡了嗎?”
劉蘊說:“週二?聯絡過一次,但是祁總說, 他那邊還要再討論一下。”
夜濃點了點頭:“張秘書的電話你不是有嗎, 下午先從他那邊問問情況。”
“好的。”
結果劉蘊出去沒半個小時?就回?來彙報:“祁總說方案還是要重做。”
“還要重做?”夜濃皺眉:“有沒有說具體哪裡不行?”
劉蘊索性將祁孟在?電話裡說的原話複述給她聽:“不是說讓你們推翻重做嗎, 怎麼?立意還是以前的。”
連立意都要推翻。
按理說, 用?「撥開雲霧見天明」作為「釋懷」的立意, 本該挑不出錯的。
難道是對方覺得過於直白??
同樣的問題,在?一個小時?前,祁孟也這麼?問沈屹驍。
“你當初確定這個名字的時?候,想表達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沈屹驍語波淡淡:“你也說了是當初。”
知道他挑剔,但不知道他這麼?善變, 祁孟無奈皺眉:“難不成你想換個名字?”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似是而非的笑?:“只要沒上?市,一切都沒有定數。”
要說以前, 祁孟還會?意外他的各種不按常理出牌,但是現?在?, 他早已見慣不怪。
因為截至目前,霧色上?市的六款香水, 名字、立意,甚至香水瓶的造型都是出自?於他的想法。之?前合作的那些設計公司,雖然都給出一整套的設計方案, 但最後派上?用?場的不過是包裝盒上?的字型、插畫、圖示以及效果圖的製作罷了。
給這樣的老闆打工,說不累是假的,但卻有一種莫名的心安,因為不管中間經歷再多?次的質疑和否決, 最後一切都會?有他來兜底。
“要我看,還是你和設計公司那邊直接對接吧。”
知道沈屹驍不想被人知道他是霧色的真正老闆, 所以祁孟也就是隨口,誰知卻聽他說: “還不到時?候。”
以前祁孟被他的挑剔挑出脾氣?的時?候,也這麼?說過他,可他都是怎麼?回?的?
要麼?——
“要我出面,那還要你祁總掛名法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