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去。也就是這陸雲寶不是真來搞事的,要是他和師父過來時,宋墨玉還有師孃她們有任何閃失,陸雲寶就別想活蹦亂跳地走出宋家好食。當然即使不是來搞事的,這人倨傲的態度也夠氣人了。若換做以前的陳司懸,只怕當場就把這人打趴下了。
不過現在嘛,陳司懸臉上露出儘量和善的笑容,敲了敲門。沒人開門,裡面反倒傳來一陣吵鬧聲。他又敲了一陣,終於忍不住自己開了門。
裡頭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回頭看他:“上菜了啊?你你你先放那吧,我們等會吃。”
宋墨玉見陳司懸這麼久就下樓了,隨口問道:“怎麼樣?他們沒為難你吧。”
陳司懸搖搖頭:“他們在玩鬥壞蛋,還問我要不要一起玩。”
宋墨玉:“……”
又聽陳司懸憤憤道:“我在旁邊看了好一陣,這陸雲寶實在蠢笨,一手好牌愣是打不出去。”
宋墨玉:“……”她很是明白陳司懸的憤慨,陳司懸每回和她們玩鬥壞蛋手氣都不好,老是抓到最小的牌。她同情地拍拍陳司懸的肩膀:“先彆氣了,我和惠惠要忙不過來了,來幫我擇菜吧。”
……
福瑞大酒樓裡,馬遊正百思不得其解。
“你真親眼看到陸天霸進去了?”他這話已經問了好幾遍。
夥計也回答了好幾遍:“真的。而且那些客人確實是被他家小廝趕出來的。”
馬遊開啟窗戶觀察著宋家好食的方向:“那就怪了,怎麼進去待了這麼長時間,一點動靜沒有。”
夥計大膽猜測:“會不會是直接進去一刀一個,血流成河了?”他想了想那畫面,忍不住抖了抖。
馬遊一口茶噴出去:“你他媽腦袋讓狗啃了,話本子看多了吧,他是不要命了嗎敢當街殺人?真不知道我們酒樓怎麼招了你這麼個蠢東西。”
夥計委屈極了:“那,那我去那附近轉轉?”
“轉你個頭!難不成他去了麓山書院以後真轉了性子改好了?他以前可是眼裡揉不得砂子的。但凡是他看不慣的人都會往死裡整。”馬遊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算了。反正過些日子陸老太爺祭辰,陸家要宴請族裡人,我們到時候幫陸雲寶把這事辦好,再去他面前上上宋家好食的眼藥,來日方長。”
馬遊想得很美,卻不知道在宋家好食玩得痛快,吃得更痛快的陸雲寶,已經朝宋墨玉丟擲橄欖枝。
“要我去你們家祖宅辦宴席?”宋墨玉重複了一遍陸雲寶的話。
“對。你今天給我上的這些菜是做宴席請我們族人的。還有我祖父生前愛吃的一些菜,我明日會讓人送一份選單給你。這一份選單是單做祭品呈給他的。”
陸雲寶打了個飽嗝,指揮著小廝把剩下的半隻烤鴨帶回家去吃,不能浪費。他旋即又掏了一張五十兩銀子的銀票出來:“定金!五天後有人上門來接你!你去不去吧。”
五十兩銀子,還只是定金?
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我宋墨玉了?
陳司懸就在旁邊看著,他眼看著宋墨玉眼裡的光越來越亮,嘴角越來越上揚,他都不用猜就知道宋墨玉的回答了。
果不其然。
“去!”多麼中氣十足的一聲回答啊。
“爽快!”陸雲寶又打了個飽嗝,他見小廝把沒吃完的菜打包好了,又瞄向那副牌。他突然湊近宋墨玉笑了笑:“宋掌櫃,你這副牌賣不賣?”
天知道宋墨玉做了多大的思想鬥爭,才能忍住沒把那句“賣”說出口。這副紙牌可不只是她一個人做的,就說上面的花紋和字吧,一半是陳司懸畫的,一半是紀嫣寫的。他倆都是聰明人會算牌,是以也都很喜歡這個遊戲。沒了這副牌,只怕他倆要傷心了。
陸雲寶有些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