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陳國公,陳司時一家,陳司瀾一家還有馬上就要成親的陳司靖都到齊了。
這便是陳家如今主支大房的所有人。每個都到齊了,展示了對宋墨玉的極大尊重。
世家因男女雙方基本都是勢均力敵,只有妻,沒有妾,妻死方可續絃。是以也沒有嫡庶之分,只有主支與分支一說。陳司靖成婚乃是陳姓大事,屆時,主支二三四五房還有在其餘州紮根的陳姓族人都會趕來觀禮。那些人便要待宋墨玉嫁入陳家後,陳家再帶她一一見過。
飯桌上宋墨玉本來還覺得有些緊張,但她發現陳家人彷彿比她還要緊張。陳國公和陳司時平素都比較嚴肅,但今天一個兩個深怕她初來乍到覺得不自在,一直主動開闢話題。
尤其是二姐陳司瀾說了不少他們兄姐弟幾個兒時的趣事,引得大家時不時一笑,這桌席面可以說是其樂融融。
宋墨玉也頗有孩子緣,不管是陳司時的兒子阿斐,還是陳司瀾的女兒敏敏,都愛繞在她身邊跟她玩。大人們都在時他們都喊宋墨玉姐姐,轉過頭,只有陳司懸、宋墨玉在時,他們就直接喊小嬸嬸、小舅母了。
陳司懸哈哈大笑,直說沒白疼他們。
“舅母舅母,我們去園子裡玩吧。那裡在掛花燈,可好看啦。”敏敏拉著宋墨玉的手,聲音奶奶的,可愛極了。
阿斐比敏敏要大一歲,一聽這話,嚴峻的神情也破功了,拉住宋墨玉的另一隻手:“小嬸嬸,我也要去。”
此時陳司瀾正陪在薛喬身邊,母女倆說著話。
婆子來請示薛喬時,薛喬發話:“讓他們去吧,少兩個人跟著,別讓他們不自在。”
“你看阿玉如何?”待屋裡沒有旁人後薛喬問女兒的意見。
陳司瀾忍不住發笑:“母親,半個月前您就囑咐,若是宋姑娘來了咱們家每個人都必須客客氣氣待她。您這般喜歡她何必還要問我。”
“你這鬼精鬼精的。”薛喬忍不住笑,“這是識禮的孩子,最重要的是阿懸喜歡,這便是最好的。”
“我看阿懸的眼睛都恨不得長人家姑娘身上,時時注意著人家的一言一行,不是喜歡,簡直是當成命了。”左右四下無人,陳司瀾便直說。
“雖說她家世確實與我們家相差過大,左右阿懸是最小的那個,又不是大哥。以我們陳家今時今日的地位,只要我們自家人喜歡,旁人也說不得什麼。更何況,我看這位宋姑娘雖然來自那偏遠之地,但看著卻性情爽朗,進退有度。
且說這次她匆匆地來,還為我們全家上下都備了一份禮物。她給敏敏那份我看了,是一隻做得極精緻的雪花玻璃球。裡頭做了間小木屋,一個小人還有一隻小貓,搖晃搖晃便有飄雪落下。即便是小舅舅那我也未曾見過這樣精美的東西。”
薛喬點點頭:“這倒是。不知道她是從何尋來這些東西的,之前她讓阿懸帶了一面明晰至極的銀鏡予我。當真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