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的學子們自行安排時間。若是有願意做義工的便跟著宋之衡走。
宋之衡陡然被委以重任,頗有些受寵若驚。
一群穿戴整齊的學子們跟在宋之衡身後,走得浩浩蕩蕩頗為惹眼。
“我能不能去?”王小虎漲紅著臉來問宋之衡。
他以前常欺負陶溯,後來宋之衡來了,又連帶著欺負宋之衡,雖說沒討到什麼便宜,但兩人之間可謂是“不愉快”。
若不是王小虎他娘非要他來問,指望著他在全牛宴上多被那些大人們多看幾眼,他才不會來。
宋之衡沒說話。
王小虎的臉更紅了,手指握成拳,心裡更是氣惱。他就知道宋之衡肯定不會答應,白白來他跟前丟臉。
卻見宋之衡在紙上寫下了王小虎的名字:“你去後面一起吧。”
王小虎喜出望外,連忙走到隊伍的末尾去了。
陶溯不樂意:“你幹嘛帶他?”
“讓他多幹點活不好嗎?”宋之衡道,“你當做義工是去玩的?”
“那也是。”陶溯笑了起來。
書院去鎮西尚有一段路,去做義工的學子們列隊走著自成了一道風景線。
不少人都在後面議論,聽說今天全牛宴不止縣衙的大人會來,欽差大人也可能會出現。
據說這位欽差大人名叫柳慎,自幼喪父,雖然家貧卻極有天賦。他三歲識千字,五歲寫文章,歷經二十年寒窗苦讀,三十歲狀元及第,獲第一甲第一名,主張“實政”和“改革”,龍顏大悅對其委以重任。如今的柳慎年過四十,已是都御史。都御史職專糾劾百司,辯明冤枉,提督各道,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可以說是天子心腹中的心腹。
大俞朝歷代狀元,大多出身名門望族,從小衣食無憂只攻才學,不少是世家名士、朝中重臣之後。這位欽差大人卻是當朝為數不多的寒門狀元,也成了天下無數寒門學子的榜樣之一。
如果能見他一面,對很多人來說無異於圓夢。
這才是大多數學子爭搶著要去全牛宴做義工的原因。
“梅花,你在這幹啥呢?不去全牛宴擺攤?”門一開,一個女人朝著錢嬸問道。她家是賣炸油條和油果子的,也得了宋墨玉邀請,有一個小攤位。這會她家裡人都已經過去,她是過來拿東西。
錢嬸看了眼手裡端著的一籃子麵條,乾笑了兩聲:“去啊,你先去吧。”
“好,那我先去了啊,你也快點,再過會人就該都來了,少擺一會不知道少買多少錢呢!”女人一邊說一邊走遠。
錢嬸正是當初在雲起書院山腳下,學著宋墨玉擺攤的那位。她手藝不精沒擺兩天就虧錢歇業了,如今在自家門口擺了小麵攤,不知道是位置不好還是味道不好,一天到頭也沒幾個人來吃。
宋墨玉幾乎邀請了鎮上大半做吃食的商戶,就是沒邀請她!害得她這麼一個要面子的人差點在鄰居面前沒臉。
錢嬸想到這裡牙都要咬碎了,宋墨玉這個人一看心眼就壞,居然這麼記仇。好好好,她倒是要看看這小賤人能把全牛宴搞出什麼花來。
嘈雜聲傳來,錢嬸在路過的人群裡看到了興致勃勃的兒子。
錢問寧正與同窗攀談,並沒有看到他娘殷切的目光,滿心沉浸在可能會見到柳慎的興奮中。
錢嬸把籃子裡的麵條騰了出來,然後把擼上去的袖子褪下來,她朝屋裡頭一喊:“老錢!人呢?出來出來。”
錢叔正在和麵,手上還沾著麵粉:“你叫魂啊?”
“叫的就是你!你別和麵了,走,我倆去全牛宴去。”錢嬸道,“反正今天這邊也沒什麼人,人都到那去了。”
“人宋掌櫃都沒給我們劃攤位,我們自己去不好吧。”錢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