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來。而且總是想著如何對待別人,很少想自己。”
說到宋墨玉,陳司懸整個人都變得十分柔和。
“難得見你如此上心,沒想到我們阿懸倒是比我要先成家了。”陳司靖也笑了笑,“可惜寶陵太遠,不然等隴州的事忙完,我還能跟你一塊去見見弟妹。”
“到時候我不回鏡州,只怕爹和大哥不會願意。”陳司懸皺眉。一家人中唯有娘還有眼前的三哥是支援自己的。二姐幾乎誰也不想管。而爹和大哥則一直希望他失味症病好後可以回家獨當一面。
“他們自然不會願意。二姐遠嫁,我常年在軍中,家裡本來就只有大哥一個,你也常年在外,他們光擔心都要擔心死。”陳司靖道。
一個家中,家人們難免都會偏疼最小的那個。陳司懸今年已經十七,但他在家人眼裡還和十二三歲的小孩沒什麼分別。
陳司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就算母親開明沒有什麼意見,但父親是不會同意你娶小門小戶的女兒為妻的。世家不與庶民通婚,這是慣例。你倆的路會很難走,自然是離家越遠越好,他們想管也鞭長莫及。最要緊的是,你要想好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那一步。你身上的一切都是陳家給你的,如果你沒有這個姓氏,你要放下一切才能跟你那位寶陵的姑娘在一起,你該如何容身。”
陳司靖知道自己說的話,陳司懸是真的可能會這麼做。
陳家的人幾乎個個都是犟種,只是各有各的犟法。
“你說得對。”陳司懸望著松樹上積壓的雪,認真地思索起以後的事來。無論以後如何,他的明天永遠都會有宋墨玉。
當宋墨玉再收到陳司懸的信時,心都快跳出來了。
“妹妹,出什麼事了?”宋雪名正好進來給宋墨玉送烤地瓜,他撿起地上飄落的信,“他去隴州救災了?”
隴州離鏡州九百里,離寶陵縣所在之處卻只有五百里,是以寶陵縣這邊前幾天還感受到些許震動,只是沒有那麼嚴重罷了。
匡大人下令各家各戶注意防範,尤其是住在山腳附近的住戶。
“他不是你的二掌櫃嗎?為何救災他也要去?這麼捨己為人?!好!這種天地可鑑的無私,真不愧是我雪名大俠的妹夫!”宋雪名一拍腦袋自問自答。
宋墨玉把那封信接過來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拍在桌子上:“他不在家好好過年出去瞎跑什麼!”
今天已經是除夕夜了,而按照這封信上的時間計算,只怕這會陳司懸已經到了隴州。
隴州地動尚未完全結束,比起地動更可怕的是帶來的次生災害。泥石流、山體滑坡、湖泊傾倒、水源汙染,還有屍體腐爛後發生的瘟疫。
宋墨玉不敢想象陳司懸去了會遇到什麼,而那裡的百姓又會遇到什麼。
“妹妹你別擔心,我看妹夫身手矯健,頭腦靈活,而且他信上不是寫了嗎,出正月前一定會回來。”宋雪名安慰道。
宋墨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