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懸絞盡腦汁想了一個絕佳的理由:“說不定以後玉價會水漲船高,保值。”
“有道理!”宋墨玉瘋狂點頭,更加小心翼翼地保護著鐲子,打算等回家以後趁沒人看見都放到空間裡收藏起來。世上再沒有比那裡更安全的地方了。
這兩人一個半是歡喜半是愁,一個差點心肌梗塞,在月下並肩朝著家裡走去。
他們的影子拉長,一路相伴。
店鋪籌備
◎兩人說著說著便吵起來,吵著吵著便打了起來◎
夜已漸深, 一家人都還在家裡等著他們回來,見著人進了家門,他們才放心去睡。
宋墨玉到家後果然按照承諾, 送了陳司懸一個錢袋子。靛藍色帶花紋, 能裝不少銅板。
完事後她倒頭就睡,不省人事。
陳司懸得了這錢袋子, 在身上比劃了好半天,最後發現自己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拿著這錢袋子簡直毫無用武之地。他一時間有些惆悵。
陳平不知道該不該在這時候打斷自家公子的惆悵, 忍了又忍, 終於敲了敲窗沿。
陳司懸收起錢袋走了出來, 跟著陳平一塊跳出牆往鎮外的方向走去。
歷經接風宴的人,這一晚很少有睡得著的。
雲起書院的院主偶得十年才能籌到的善款數目,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又翻了一個身,最後愣是半夜起身提筆抄書靜心。
另有很多人都在打聽薛喬的住址,猜測薛喬的來歷, 琢磨著如何才能不惹對方厭煩地上門拜訪。
睡不著的人當然還有匡英州, 恩公夫人說她明日便要啟程回鏡州,他連夜便叫人去準備了寶陵特產, 打算明日一早去為恩公夫人踐行。
卻少有人知道,薛喬的車駕今夜便要上路了。
那只是一匹馬拉的普通小轎,看著還沒有云鶴鎮幾個員外家的車駕氣派,很不起眼。陳幕站在馬車旁邊候著。
陳司懸料想今夜薛喬就會走,特意過來送行。
兒子沒來時,薛喬覺得自己有一籮筐的話想交待, 如今到了眼前, 她給陳司懸理了理衣裳, 默了半晌道:“那間宅子已經託了人打理,你若是高興,得空便去轉轉。”
“娘。”陳司懸叫了一聲,話語中也有一分不捨。他道:“過年我一定回家。”
薛喬笑笑:“好啊。要是可以,把宋姑娘也請回去。”
陳司懸跟著笑。
“我和匡英州打過招呼,說你是我的一位小友。宋姑娘做吃食買賣若是遇上什麼難事,你不方便出面的,只管去寶陵縣衙。他縱然不會偏袒誰,也會給一個公道。”薛喬道。
她說完便上了馬車,忽然又掀開車簾多囑咐了一句:“以後寫信,也多提提你爹。他雖然嘴上不說,心裡比我還記掛你些。”
陳司懸愣了愣,點了點頭,行起族中大禮朝著薛喬拜別。
昏暗的星光中,車駕逐漸遠離。
陳司懸轉身忽然被身後的陳平嚇了一跳:“你怎麼沒走?”莫不是他眼花了,他剛才怎麼看到陳平陳幕都一塊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