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煎藥,我就求他去幫我買,可是他再也沒有回來。按理說五歲記得什麼啊,可是我記得。”
宋墨玉的這番話似乎在藏在心裡已久,說出來時無比順暢,竟有幾分不像是她自己說的。
人的記憶有限,並不會記得每一個瞬間發生的事。但是卻會對那些難以忘懷的事記得尤為深刻。無論過去多少年,多少歲月,不僅不會忘還會記得越來越清楚。
清楚到記得每一個細枝末節,彷彿這些事就發現在昨日。
宋墨玉在原主的記憶里正看到這段。
年幼的自己躺在床上燒得暈暈乎乎,同樣年幼的哥哥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後小跑著掀開簾子跑出門外。
簾子翻動,那個小小的身影跑入雪中,至此再未歸來。
當知道宋雪名走丟後,一群大人七嘴八舌地問紀嫣為什麼不看好他,要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在雪天出門。被一群遠親四鄰質問的紀嫣絕望地病倒。宋飛鴻趕回來時,家已經不像個家了。兒子失蹤,妻子病倒,女兒高燒未愈,一切都亂成一團。
而原主坐在院子門口什麼都沒說,呆呆地看了許久的雪,只是自那以後她再也沒有吃過飴糖。
“不說這些了,等有了你哥的訊息我們就去把他找回來。你和你哥是同胎出生,說不定他心裡也有感應,知道有你在惦記,哪天自己就找回來了呢。”陳司懸輕輕拍了拍宋墨玉的頭。
“嗯。我想我們一定會一家團聚的。”宋墨玉點點頭。宋家沒有一個人認為宋雪名死了,連個長明燈都沒點過,衣冠冢也沒立過。他一定會回來。
宅院已經看完,接下來是看鋪面。鋪子宋墨玉倒不用怎麼費事去選。只要地段稍好,大小無所謂。
眼下她打算先把醬料生意鋪開,縣城的酒樓是以後的事情,現下她只需要一個小鋪面,用來做一件特別的事。
這小鋪面在寧安街旁邊的街上,鋪子小得可憐,還沒有宋家好食的四分之一大。所以即便寶陵縣的鋪面價錢比鎮上貴許多,這一處鋪子連帶著裡面的桌椅板凳什麼的,也只花了她一百兩銀子。
“掌櫃的,若是你錢不夠,陳平這裡還有。”陳平拍了拍腰包。夫人臨走時給了他幾千兩存著,就是為了給公子用的。
但是宋墨玉要用不就等於公子用。
以宋墨玉的性子,開店只會越開越大,買這麼小的鋪面一定是因為錢不夠吧!可不能委屈了少夫人。
宋墨玉搖了搖頭:“不是錢的問題,宋家好食要在縣裡開就不是開飯館,是開酒樓了。兩者定位和路線都不一樣,我暫時還沒有籌備好,而且寧安街上現下也沒有合適的鋪子。這個小鋪面也不是用來做飯館的,是用來賣藥膳的。”
“藥膳?”陳司懸二人同時說道。
“是啊,招牌我都想好了。就叫有緣就醫。”宋墨玉侃侃而談,“所謂有緣就醫,我會在鋪子中放置一個木箱子,讓人寫上所犯疑難雜,名姓和住處,投擲進去。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