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妻女都安然無恙還和好如初,更重要的是女兒終於想明白,不再迷戀那李修文。
夫妻說著夜話,紀嫣又把宋墨玉說要當廚子的事提了一下。
宋飛鴻卻搖頭,篤定女兒幹不長久:“你當廚子是什麼清閒好做的差事?太累人了。咱家阿玉你還不知道嗎?被咱倆寵得從小到大嬌滴滴的,最怕吃苦受累。連曬個太陽都會中暑,走上幾里地腳都會長水泡。雖說她今天做的這頓飯菜味道還不錯,但在家裡做做飯跟當廚子是兩碼事。如今阿玉想明白了,想必不會再成天往外跑,可以在家多陪陪你。等你身體好些,還可以教她繡繡花做個荷包什麼的。等她年紀再長兩歲,我一定給她選個好婆家。保準比那李家好百倍。”
紀嫣遲疑了一下點點頭,認同了丈夫的說法。女兒現在怕只是一時新鮮,說要做廚子也定是隨便說說,過兩日就該連家裡的廚房都不想進了。
“好了,你快歇下吧。明天雞叫就得起來殺豬。”
“哎!”宋飛鴻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又換上黃白色的中衣後才敢躺到妻子身邊。
他是個屠夫,身上總免不了血腥味、豬糞味,各種各樣難聞的氣味。
可偏偏他娶的這個媳婦以前是讀書人家裡的小姐,書香之家的人氣質清雅,生活講究,日日焚香總是要的。紀嫣是家道中落才讓他娶到。
這鎮上的男人別說每日洗澡了,就是每日洗腳都做不到。宋飛鴻為了紀嫣,幾乎是十幾年如一日。每天不過忙到多晚,有多累,都要把自己捯飭乾淨,散散味道才上床。
紀嫣靜靜地躺在丈夫身側,聽到傳來熟悉的沉重呼吸聲她才放心。
一個粗魯的屠夫和一個讀過書的小姐,怎麼看都是不般配的。宋飛鴻常常說是他運氣好,娶了賢妻。紀嫣卻覺得她才是運氣好的那個,在失去母家庇佑要跌入塵泥時,嫁了一個愛她如珍寶的人。
這頭夫婦倆已經睡去,那邊宋墨玉卻才靜下心來。
夜晚最寂靜無人的時候,宋墨玉總是最清醒。這是獨屬於她的時間,不會有人來打擾。她可以安靜地,好好想一想。
宋墨玉從空間裡拿出紙和筆,在上面一條一條地列出明天想做的飯菜,順便又用意識探入空間裡清點明天需要用到的調料。
古代的豬可都是用五穀雜糧、豬草養出的,是最純正的天然豬。
東北那邊年關殺豬的時候就喜歡做一系列的殺豬菜,把豬身上的每個部位都能做成不同口味的菜。
不過老爹殺豬的豬肉是要用來賣錢的,自家吃用留下的部分肯定少。
但有樣東西卻是不僅不賣也不留下自己吃,一般都會直接丟掉的。
那就是豬下水!
豬下水味太重,難入口,只有最窮最窮的人家或者荒年的時候才有人吃這東西。宋飛鴻以前把這些東西囫圇到一塊,賣五文錢都沒人要。
宋墨玉想著想著就倚在床邊睡著了。
許是因為原主這十幾年都沒怎麼鍛鍊過,又溺過水,身體還弱,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