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那位總覺得不好相與。”
宋墨玉斜了陳司懸一眼, 果然見陳司懸一張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著便有些冷淡了, 可不就是不好相與。
陳司懸見宋墨玉看他,那張冷淡的臉上卻忽如春風化雪,冰消雪融:“怎麼了?”
周遭中有人無奈輕嘆:“原來不是不會笑, 是已經有了心上人。”
“沒事。”宋墨玉挑眉一笑。
顧雪名則在一旁看著四周, 這裡的衣裳樣式似乎與倦州的都不大相同。他何時與父親離開倦州到的此地。顧雪名只覺得記憶如一團亂麻, 想抽絲剝繭卻不知從何處下手。
他索性控制自己不去想這些,反倒好受許多。
店裡的夥計已經迎了過來:“姑娘,兩位郎君,今日想看些什麼樣式的衣裳?店裡新到了一批,各種布料、顏色、樣式的都有。其中有一件還是浣花錦做的。”
浣花錦以綠意為底, 上頭綴滿各式花樣, 猶如落花流水蕩起的漣猗,用這做的衣裳至少也要十兩銀子起。
宋墨玉指了指顧雪名:“無須管我, 給這位郎君找些衣裳出來,銀子也不必管,重要的是樣子好看,穿著舒適且要保暖。此外勞煩請師傅為這位郎君量量身形,定做兩身衣裳。”
她從袖子裡直接拿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出來:“今日茶室可有房間?”
夥計一看就知道宋墨玉不是個差錢的主,殷勤得跟什麼似的, 連忙把宋墨玉一行人往裡面請。
春風製衣局的二樓比一樓更寬更大, 且都設有單獨的茶室。當然這茶室也是收費的, 一兩銀子一間。有錢的客人一般都到此處,夥計會按照他們的要求,把最新最好的樣式拿到茶室裡讓他們挑選。
顧雪名見夥計走了,立馬同宋墨玉道:“宋姑娘,你來這是為了給我買衣服?”
“自然。”宋墨玉讓他別站著,坐下來先喝喝這裡的茶水,“這裡的茶是不錯的。”
陳司懸自不用她說,已經坐到一旁飲了一口:“差強人意,我看不如你制的茉莉花。”說著他便把茶盞放下不再看一眼。
顧雪名哪裡敢坐,方才他看得清楚,宋墨玉可是直接把五十兩銀子給了出去,就是把他賣了也沒有這麼多銀子啊。
“宋姑娘,家父與我已經在府上叨擾。無功不受祿,非親非友的,你實在沒有必要如此。”顧雪名已經在算自己要給宋墨玉的酒樓做工做到幾輩子了。
“顧郎君有所不知,你與我哥哥身量相仿,我是想請顧郎君幫忙試衣。訂做的那兩身留給我哥哥,另外兩件成衣就請顧郎君收下當做酬謝了。更何況郎君今日就要去我的酒樓幫忙,我那酒樓進出的多是富戶員外,總歸要穿得光鮮些才好,畢竟世人多以貌取人。還請顧郎君勿要推辭。”
宋墨玉就知道顧雪名不會好好收下,早就想好了理由。
陳司懸見她對著自己使眼色,咳嗽一聲後也跟著說:“不錯,宋家好食酒樓進出的多是顯貴之人,雖不要求夥計穿金戴銀,也得穿得光鮮才是。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