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我就是這樣的人,只做我自己認為對的事。別人會怎麼想,都與我無關。西門不會愛我,甚至會恨我,我很遺憾,但我不後悔。這是我對他的愛,不同於別人,不同於若蘭的愛。而且……我並沒有打算活著離開。”
“砰!”一聲槍響,然後是門被撞開的聲音,接著是五六聲槍響,最後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錄音結束了,黑屏之後,電腦出現一人的照片,是一個人的大頭照。照片上,他笑得幸福,十秒鍾過去,一行字緩緩出現:
我希望在十年或二十年之後,有人會說:段華是一個傻瓜,他只是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人。段華從未背叛過西門,從未。
不管是誰發現了這段錄音,請幫我守護西門的幸福,因為那也是我的幸福。
段羽擦掉臉上的淚,闔上筆記本,在一動不動的西門竹音耳邊低聲說:“西門竹音,我哥這麼對你,你是怎麼對我哥的。那個女人和她的父親還有你,一起逼死了我哥。你要救她?我偏偏要毀了她,我要讓她一輩子都在監獄裡為她所做過的事懺悔,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
直起身子,段羽拿起筆記本,有人按住了他的手。
“你想湮滅證據嗎?”段羽揮開西門的手,“這段錄音我已經交給警方了,你想救你那個老婆,還要看我大不答應!”
段羽拿筆記本的手又被對方按住,就在他想再次推開時,他聽到西門竹音似乎帶著祈求地說:“能不能……把他的筆記本……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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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很可憐啦,大家不要怪他啦,他可憐,我們的不破也可憐
誰是誰的傷:第九章
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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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一人推門進入,他沒有開燈,而是熟門熟路地從門口的鞋櫃裡取出脫鞋換上,然後關門。借著落地窗透過的霓虹燈光,他走進客廳,躺在了沙發上。沙發上堆滿了小丑抱枕,他抓起一個抱在懷裡,似乎很疲憊,久久都沒有動。
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沙發上的人坐了起來,放下抱枕,他在黑暗中走入臥室。開啟床頭的燈,他脫去西裝,隨手扔在床邊的躺椅上,躺椅上同樣放著一個小丑抱枕──胖胖的、帥帥的。脫去早已鬆開領帶的襯衫,他上了床,從枕頭下抽出一本記事本,取出別在記事本上的筆,翻開寫滿了東西的本子,寫下他今日的心情。
他的旁邊,還有一個枕頭,一個小丑抱枕。左右兩個床頭櫃上各擺著一個相框。他這頭的相框裡是一個笑得陰險的男人,而擺在另一個床頭櫃上的則是一個表情甚少的男人。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一張雙人床,一個雙人衣櫃,兩個床頭櫃。因為有個人不喜歡在電腦桌前正經地上網,所以還有一個用來上網的躺椅。
房間裡的東西並不嶄新,尤其是那張躺椅,似乎用過很久了,小丑抱枕也有洗過很多水的痕跡。寫了整整十頁今天的心情,他把本子重新放回枕頭下,然後關燈,睡覺。睡到半夜,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到後面幾乎是撕心裂肺。他才開啟燈,下了床。沒有找藥,他到廚房倒了杯水,喝下後好了一些,但仍是咳嗽不止。
睡意被咳嗽打斷,他也沒了再上床的意思。來到客廳,借著廚房和臥室的燈光,他窩在沙發上。過了很久,咳嗽才算停了下來。摸到電視遙控器,他開啟電視。短暫的空白之後,螢幕上出現鬧哄哄的場面,畫面的主角帶著壽星的尖筒帽,身邊聚滿了前來為他祝壽的朋友。有壽星的弟弟,有他的秘書,有兩人共同的朋友,還有壽星亂七八糟的狐朋狗友。
“西門,你過來,讓段羽來錄。”
“沒關係,我錄就好,你該吹蠟燭了,關燈。”
不知誰關了燈,房間裡突然漆黑一片,有人唱起了生日歌,畫面中出現蠟燭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