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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吃飽喝足的男護士再次推著車走進了西門大總裁的病房。床上的人睜著眼睛,從他一進門就一直盯著他。男護士為他拔了針,拿走空了的葡萄糖袋子,漠視那兩隻藍幽幽的大眼睛推著車轉身要走。
“等等。”病人出聲。
男護士回頭,一臉有何貴幹。
“我渴了。”
“哦。”想到自己拔了按鈴的插座,男護士愧疚地上前給剛剛不能動彈的病人倒了杯熱水,放在床頭櫃上。然後男護士又推上車,瀟灑地邁出腳步。
“等等。”病人又出聲。
男護士又回頭,又一臉有何貴幹。
“我拿不到。”
病人從肺病患者變成了植物人,還是腦袋能動的那種植物人。
“你有手。”
男護士顯然不好對付。
“我手疼。”
病人面無表情,異常冷靜地說出這句話。
“你扎針的是左手。”
男護士動也不動。
“我右手沒力氣。”
病人依然平靜地說。
“那你就渴著!”
男護士怒了,這個人平時是大爺們,可每次一生病就成了小女人!不理!瀟灑地邁出第三步。
“你敢走,我就不吃飯,不吃藥。”冷靜的威脅。
男護士再次回頭,眼冒怒火:“你幾歲了?你當是你兒子啊。你兒子都斷奶會走路了。”言下之意,你還不如你兒子。
淡藍色的雙眼垂下,遮住眼內劃過的光芒,病人又變成了沈默是金。
牙齒咬得咯咯響,男護士忍無可忍地衝到床邊。病人適時抬起了眼,淡藍色的雙眼靜靜地看著他。
“算你狠!”男護士舉起的拳頭艱難地放下,拿過杯子遞到病人的嘴邊,“喝!”病人慢慢喝完了杯子裡的水。
用力放下杯子,不再給病人無理取鬧的機會,男護士拋棄瀟灑,推著車衝出了病房。關門聲響徹整個樓道,並帶來回聲。
病人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撥出號碼。
“懷特醫生,請您來我的病房一趟。謝謝。”
當我們的男護士躲在洗手間臭罵某位病人時,那位病人正在病房內詳細詢問他的主治醫生男護士的來歷。
懷特醫生擦擦眼鏡,委婉地說:“今天早上您的一位朋友,王芷先生,也就是商業秘密局的王局長找到我,說他非常擔心您的身體狀況。聽說您對醫院的護士不滿意後,他就像我推薦了這位小破護士。他說這位護士有豐富的護理經驗,特別擅長護理您這樣的病人。我開始並不同意,因為這位護士的資格證明並不完整,但王局長說只有他才能令您的身體康復,我相信王局長不會害您,所以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他暫時擔任您的特護。”
西門竹音雙目深沈:“王芷說他叫什麼?”
懷特醫生露出奇怪的表情:“這位護士的名字很難發音,叫……小破……害!爾?這是中國名字嗎?”
“他的年齡?”
“王局長帶來的資料裡顯示他今年25歲。”
25歲?西門竹音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假的!
“少爺,您不滿意他嗎?”懷特醫生問。其實他很滿意,雖然這個小破醫生的來歷值得推敲,但他居然能讓少爺吃藥,接受治療,他就萬分希望他能留下來。
“不。”西門竹音開口,“不過我只接受他這一個護士。如果換了人,我還是會拒絕治療。”
“少爺?”懷特醫生喜憂參半。
在無奈的懷特醫生離開後,西門竹音又撥出一個電話。
“幫我查一個人。”
“他現在是我的護士,男性,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