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西門。”
“嗯哼。”
“我還要在臥室擺一個躺椅。我要在躺椅上上網。”
“隨你。”
“那我們去採購吧。”
“OK。”
畫面結束。
男人窩在很軟很軟的布沙發裡,慢慢躺了下來。“咳咳……咳咳咳……”
“西門。抬起頭來。”
半躺在床上看書的人抬起頭,穿著睡衣。
“怎麼好好想起來攝像了?”畫面裡的人放下書,打算下床。
“別動。”畫面晃動了一會,聽到一人說,“好了。”然後畫面裡多出了一人,他上了床,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吶,今天是我們住進來的第一天,來,笑一個。”對著攝像機,愛笑的人雙眸彎彎。他身邊的男人看看攝像機,再看看笑得一臉開心的人,重新坐好,無奈地看向攝像機,撇撇嘴角,算是笑了。
“西門,今天是我的喬遷之喜,我請你喝一杯。”笑完,穿著和男人款式相似的睡衣的某人下了床。不一會,他返回臥室,手上多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
“你請我喝?”床上的人盯著他手裡的紅酒。
“對啊。”開啟紅酒,倒了兩杯,他遞給對方一杯。
“這酒好像是我酒櫃裡的吧。”
“哎呀,計較那麼多幹嘛,來,乾杯,慶祝我的喬遷之喜。”
“這房子是你我共有。”提醒一聲,對方喝下一口。
“那就慶祝‘我們’的喬遷之喜。”碰杯。
“西門……”酒量不佳的人喝了三分之一瓶紅酒就癱倒在床上了。
“嗯。”把他塞進被子裡,某人無奈地嘆口氣。
“西門……”喝醉的人睜開眼睛,突然伸出雙手。站在床邊的人又嘆了口氣,彎下腰,任對方抱住他。
“西門……我想要……”
“什麼?”
氣氛有些曖昧。
“我想要……很多很多……小丑。”
嘆氣。
“嗯。”
“還有。”
“什麼?”
“我們兩人的……天堂……”
“……好。”
喝醉的人喊了幾聲“西門”後終於睡著了,壓根忘了他喝醉後說了什麼。一直被他抱著的人揉揉額角,輕輕拉開他的雙臂,放入被子中,直起因長時間彎著而僵硬的上身。轉身,發現攝像機還開著,他走過來關了攝像機。
“咳咳……咳咳咳……”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又咳了起來,他起身去倒了杯水,可這次卻怎麼也止不住。然後他大口喘氣,眉頭緊皺,突然大步衝進洗手間就著馬桶吐了起來。空空的胃吐出的全部是清水。
在男人衝進洗手間時,錄影裡的畫面又變了。這一回,畫面中的光線很暗。男人抱著一個昏睡中的人,把他放在床上。對方瘦了許多,嘴裡一直喊著“西門”,臉上全是淚。包括男人在內,所有人都不曾想到,這是這人在世上留下的最後一抹影像。
男人掏出手帕擦去他臉上的淚,對方沒有醒,爛醉的他只是不停地叫“西門”,不停地流淚。而男人則是不停地為他擦去流下的淚,不停地在他耳邊低應。
過了許久,傷心的人在男人的安撫下停止了哭泣,完全陷入了昏睡。男人仔細摸過他的臉,然後把頭埋在他的頸窩緊緊地抱住他,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就這樣,又過了許久,男人坐起來,輕輕解開他的襯衫,露出他肩膀處包紮的傷口。
男人的側面,牙關緊咬,喉中嗚咽。他輕摸那處被他打傷的地方,然後低下頭隔著紗布親吻。慢慢的,吻向上,男人含住了他的唇,吻逐漸激烈。男人把自己的吻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