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門從上到下早就灰飛煙滅了,還輪的到你們來擔心?羅衣門的統領是潘成芳是麼?你們在京城的總門設在東市的墨香齋是麼?”
崔於兩人如雷灌頂,震驚的看著王源。王源攤手道:“別看我,我可一個字都沒說過,這位公孫大哥是世外高人,完全是來幫我們的,你們只當不知此事便是,若是出了差錯,我來頂著便是。”
崔龍江和于大寶心中嘀咕,知情不報是門中大忌,一旦事發受到的懲罰嚴酷之極,這位王學士恐怕根本不知道這些規矩,這可害苦了人了。
王源皺眉道:“你們還有什麼疑問麼?我可告訴你們,公孫大哥是我的得力助手,這次的事情我要仰仗於他,你們要是壞我的事,我可不饒你們。你們怕是不知道他的手段,教你們知道知道為何我要他來幫我的忙,公孫大哥,露一手給他們瞧瞧。”
公孫蘭皺眉上前,瞪了王源一眼,忽然伸手在面前的矮凳上輕輕一拍,若無其事的起身負手而立。崔於二人不明就裡,正欲說話,忽聽嘩啦啦一陣亂響,那矮凳自動坍塌碎裂成十餘塊木頭,散落一地。
兩人都是會家子,以他們的功夫,一掌拍碎一隻凳子也不是什麼難事,但那是用蠻力擊碎,像這等輕描淡寫的摸一摸凳子,凳子便自動碎裂,用的是暗勁,這境界比自己自己二人不知高了多少倍。可以想象,這個人若是無聲無息在自己胸腹上拍上一掌,五臟內腑碎裂怕是都不自知了。
兩人算是明白王源為何要說仰仗此人了,這人一個要頂五六名紫衫衛的身手,在北海暗中行事正是合宜人選。
“兩位可還有異議?本人將要介紹公孫大哥入羅衣門,之後便是一家人了,兩位不用有太多顧慮,完成此案才是正經。事情一旦糜爛,我等均要受嚴厲的懲罰,我可不希望無功而返。”
“尊上說的是,我等遵命便是。”崔於兩人再無異議,起碼是目前沒有異議,但兩人心中所想的是,這裡的事情了結之後,定要將此事上報。雖然王源起碼是執事級別的上級,但兩人為了自保也不得不將此事上報了。
離開悅來客棧之後,王源和公孫蘭再次來到了北海酒樓用中飯,酒樓的那名小夥計見兩人再次到來,對這兩個出手豪闊的公子很是殷勤,熟門熟路的安排了三樓包間端上可口飯菜。
王源和公孫蘭邊吃邊輕聲交談,公孫蘭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王源道:“昨天我猜測這家酒樓的東家有問題,你笑我多疑。現在你還這麼認為麼?”
公孫蘭道:“你想查一查這酒樓的東家錢三通?”
王源道:“不僅是他,名單上的那幾個人都要查。我敢擔保,他們定然知道些什麼,而且於大寶說有人暗中保護他們,我猜測保護他們的是吉溫的人。這所謂的保護恐怕其實便是監視。”
公孫蘭道:“監視?”
王源點頭道:“對,這些人必然知道些什麼,吉溫不想這些人到處亂說,或者是什麼人去找他們詢問。他有不能讓這些人忽然從人間蒸發,只能採用監視保護的辦法,一旦這些人有些出軌的行為,怕立刻便要被警告或者乾脆滅口。”
公孫蘭思索良久,點頭道:“甚有道理,咱們便從這些人開始著手。”
王源道:“知道吉溫的落腳之處,其實那裡應該也有些重要的東西可以問,但目前還沒到要和吉溫面對面的時候,所以先從外圍順藤摸瓜是最佳辦法。”
公孫蘭道:“我明白。”
王源道:“從今夜開始,我們怕是無法睡個安穩覺了。”
公孫蘭道:“我可從來沒有睡過安穩覺。”
王源歉意的看著她笑了笑:“會有睡安穩覺的一天的,但不是現在。”
公孫蘭輕聲嘆道:“北海城中從今夜開始怕是沒有安寧之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