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喜歡穿著男子衣服,畫著這樣的小鬍子看著就讓人噁心,男人見了還怎麼有興趣?真是活該,嘻嘻嘻。”
一群妓。女的議論聲甚是刺耳,起初聲音還小,見李欣兒沒什麼反應,愈發的肆無忌憚起來,各種奇怪的猜測都有,說法越來越難聽。
李欣兒終於忍不住了,本來王源去後樓上去見那個什麼蘭心惠就讓李欣兒心中充滿了莫名的醋意,這麼大半天不下來已經讓李欣兒更是惱火;這幫人又圍在周圍言語刺激羞辱,以至於終於侮辱到自己的長相,這叫李欣兒如何能忍,她終於爆發了。
只見她赫然怒目起身,伸手橫掃,桌上的碗碟茶盅茶壺頓時稀里嘩啦落了一地,茶水淋漓滿地,果品糕點滿地亂滾。
“誰再胡言亂語一句,我撕了她的嘴。”李欣兒柳眉倒豎朝周圍的男女們怒喝道。
那名叫小蓮的女子並不清楚剛才門口發生的衝突,脾氣也是個不怕的,叉腰瞪眼薄嘴唇一張一合道:“自己沒本事管不住丈夫,跑來咱們秋月樓撒潑,我要是你,早一頭撞死了。不如你過來給姐姐我磕個頭,姐姐我一高興,興許會教你幾招床頭功夫,保管你男人服服帖帖。”
和小蓮暗中有些私情的護院阿大聞言大呼要糟糕,尚來不及制止,就見李欣兒抄起桌上一隻碟子揚手擲出,正中那叫小蓮的妓。女的嘴巴,頓時滿嘴鮮血迸出,牙齒也打落的幾顆,嘴角也裂開了半寸。
“這便是教訓。”李欣兒氣勢洶洶的斥道,周圍眾人再也不敢多發一言。阿大心疼的要死,恨不得帶著手下十來個兄弟一擁而上撕了這女子,但一來勝算不大,二來這女子的丈夫此刻正在後樓和蘭姑娘說話,而且真的是蘭姑娘請來的客人,鬧將起來自己也要受到責罰,故而咬牙忍下。
李欣兒再等片刻,終於忍不住了,高聲朝後院叫喊:“王源,你還不滾出來,做什麼齷蹉事情這半天還不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進去了。”
話音剛落,後門門簾掀起,一個修碩的身影出現在前廳裡,正是王源到來。李欣兒怒道:“你可算願意出來了,事兒可談好了?這裡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王源愕然看著廳中的一片狼藉詫異道:“發生什麼事了?”
李欣兒怒道:“他們自找的,你若再不出來,我怕是要砸了這秋月館了。”
王源無言以對,也無暇細問,急促道:“咱們趕快離開這裡,我頭前帶路,你照顧著後面蘭家姐妹兩個。”
李欣兒這才看到王源身後跟著兩個揹著包裹的女子,疑惑問道:“她們是誰。”
王源道:“回頭跟你解釋,現在要趕緊離開這裡。”
李欣兒跺腳道:“你現在就說。”
王源皺眉道:“不要胡鬧。”說罷回身拉著蘭家姐妹快速朝廳外奔去,李欣兒聽出王源的語氣中滿是焦躁和火氣,雖然心頭不悅,但也不敢在此時真的胡鬧起來,事情顯然是很有蹊蹺的,回頭必要問個明白。
當下四人一前三後朝院門口衝出,大廳內眾男女都有些發愣的看著四人,特別是看到蘭家姐妹二人揹著包裹的樣子,更是疑惑不已。
有人反應過來,低聲道:“蘭家姐妹這是要離開秋月館麼?怎麼看上去要逃走的樣子。”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驚駭的面面相覷,一干護院們不知什麼情形,也不敢上前攔阻,眼睜睜看著四人出了秋月館,這才想起來趕緊找莫三娘求證;豈料莫三娘正自傷痛,拎著掃帚將她們大罵一頓趕了出來,更是讓秋月館眾人驚愕難解摸頭不已。
出了秋月館的門,王源絲毫不敢鬆懈,總是要離開平康坊才會覺的安心,顯然蘭家姐妹也是這麼想的,面色緊張的跟在王源身後,滿臉的驚慌和焦急。
一輛馬車從面前經過,王源伸手招呼趕車的車伕,那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