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看著姍姍來遲的顧九宴,調侃道:“老顧,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捨不得懷孕的弟妹,臨時打退堂鼓不來了呢。”
顧九宴不答反問:“你看我像臨陣脫逃的人?”
“不像,只是……”顧九宴走近,江琛看到了他那高高腫起來的右半張臉,好奇的問道:
“只是你這臉怎麼看上去像是被人打了?難不成弟妹不同意,你倆在家打起來了?”
“你看錯了。”顧九宴一本正經的胡謅道。
他是不可能告訴江琛,他臉上的傑作是偷親時不小心被媳婦打的。
“怎麼可能看錯,十米開外的蒼蠅我都能看到,更別提你這腫的像饅頭的臉。”江琛一嗓子吆喝,其他人的目光也集中在顧九宴身上。
面對這麼多人來回打量的目光,忍無可忍的顧九宴低吼道:“江琛,你給我閉嘴。”
江琛看著暴怒的顧九宴,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湊近小聲的說道:
“老顧,挨媳婦揍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媳婦知道我要走,昨晚拉著我就沒停過,說是要再給我們江家留個種,到現在我腿都是軟的。”
聞言,顧九宴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前的江琛,最後目光停留在江琛的褲襠處,眼神中流露出鄙夷。
沒錯,就是鄙夷,江琛是不會看錯的,他下意識的夾緊雙腿,不甘的質問道:“老顧,你剛才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你看不起我。”
“你知道就好。”此刻,在江琛的對比下,顧九宴身為男人的自信心爆棚。
哎,真是該死的勝負欲。
江琛徹底炸毛了,對準顧九宴就是一頓瘋狂輸出,說得口乾舌燥,嗓子冒煙。
而顧九宴緊閉雙眼,不知何時睡著了。
暴怒的江琛看到睡著的顧九宴,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把自己氣到了。
待他冷靜下來,整個人又傷春悲秋想念起來家裡的老婆孩子了。
悶悶不樂,鬱鬱寡歡。
顧九宴他們需要坐車到火車站,從京市出發直達廣州,再從廣州轉車坐船到達瓊州島……總之就是在路上要來回折騰個不停。
顧九宴和江琛被安排在上下鋪,其他人則在另一節車廂。
顧九宴趁著身邊沒有外人在,將媳婦叮囑交給江琛的平安符從兜裡掏出來。
小小的一枚平安符,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顧九宴再怎麼看也看不出來有哪點不尋常之處。
但想到妻子的神秘之處,他握著平安符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或許,他和江琛能平安活著回來。
江琛上完廁所回來,就看到顧九宴坐在窗邊發呆,以為他又在想老婆孩子了。
“老顧,弟妹有顧姨和沈師長他們照顧,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老江,你說我們倆這次還能活著回來麼?”顧九宴莫名其妙的丟擲這個問題,直接將江琛幹沉默了。
過了很久,江琛抿了抿嘴艱難的開口道:“不管能不能活著回來,這個任務必須完成,不是嗎?我們已經有太多的兄弟摺進去了。”
這次的任務,他是抱著必死的心。
“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只要我活著,我絕不允許你出事。”說罷,顧九宴將手中明黃色的平安符朝江琛拋去。
江琛下意識的去接,當他看清手裡抓著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他笑了:
“老顧,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你也不怕被人看到,把你抓起來。”
後邊的話他怕被其他人聽到,特意壓低音量說的很小聲。
殊不料,下一秒,原本吊兒郎當的顧九宴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如果我說,它能保你一條命呢。”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