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芳的遭遇,她是沒有半分心疼。
在她看來,谷愛芳如今淪落到這個境地,全是自找的。
自家男人被谷愛芳勾搭上床的王彩霞,如今總算捏到了谷愛芳的把柄,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勾引她男人的騷狐狸。
藉著這個機會,王彩霞用力踹了谷愛芳幾腳,又轉身向大隊長李雲海告狀:
“大隊長,像谷愛芳這種人品敗壞的女人,我們要將她趕出我們大隊。”
這話一出,隊裡的小媳婦老嫂子們紛紛出聲響應,她們贊同王彩霞的提議。
尤其是那些懷疑自家男人和谷愛芳不清不楚的女隊員們,恨不得現在就將人送走,讓她再也進不來嶺村大隊。
但是,男隊員們一個個神色怪異,像谷愛芳這種懂的床上功夫又貼心的城裡女人,他們可捨不得放人離開。
可是……在這種緊要關頭,他們若是站出來為谷愛芳說話,肯定會討不到好。
他們思來想去,竟沒有一人肯站出來為谷愛芳說話。
若是谷愛芳此刻清醒的話,怕是要難過死……不對,剛才她已經難過了一次。
她被人按在地上暴打的時候,她的那些姘頭一個個的做起了縮頭烏龜。
只能說,谷愛芳看男人的眼光真不行。
被女人們架在火上烤的李雲海斂了斂神色,乾巴巴的說道:“嚷什麼嚷,這事就算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怎麼做。”
只是,眼神在掃到地上昏過去的谷愛芳時,多了一絲不捨。
要知道,谷愛芳細皮嫩肉的可比家裡面的那個老女人強多了,只可惜她想不開惹到了一些不該惹的人。
哪怕他身為大隊長,想將她保下也是件有心無力的事情。
沈母為了防止谷愛芳醒來的時候逃跑,回屋裡找了一根麻繩,將谷愛芳五花大綁起來。
至於姜耀宗,殺人償命,自然要把他扭送到公安局去,等待他的將是槍刑。
李雲濤聽到過繼到他跟前的兒子出事了,抄起廚房的菜刀就過來找人拼命。
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可不能讓別人帶走,要不然隊裡那些娘們漢子,又要在背後罵他是絕戶頭。
顧九宴見媳婦有危險,趕緊擋在她面前,至於手裡拿刀的那個男人,他完全沒放在眼裡。
顧九宴手快的只能看見殘影,幾秒的功夫,他就將面前男人手裡的那把刀奪過來,並將人一腳踹翻在地。
李雲海見親弟弟被打,硬著頭皮上前給他撐腰:“你怎麼能打人呢?”
“我們這叫正當防衛,不是打人,你們要是不相信,咱們就把公安找來。”從顧九宴身後竄出來的沈雲舒,言之鑿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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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人已經找到了,就算撕破臉皮也不害怕了。
李雲海聽到公安二字,氣勢立馬弱了下來:“就算我們有錯,你也不能把李朝生帶走。”
沈雲舒面露疑惑:“李朝生是誰?”
李雲濤顫顫巍巍的說道:“李朝生是我兒子,就是被你們打昏的那個。”
沈雲舒:“……”
姜富昌若是地下有靈的話,知道姜耀宗給自己換了個爸,怕是要氣瘋。
這是沈家和姜家的恩怨,沈父不想牽連其他無辜之人,他沉聲說道:
“這人名叫姜耀宗,是西北東風大隊的一名下鄉知青,好逸惡勞偷雞摸狗,無惡不作,年前的時候,他將他爸殘忍殺害並下鍋煮了吃,逃跑的時候偷了隊里人的錢,還將大隊的糧倉點著了。
像這樣沒有良知的人,你收他做兒子,你不怕死麼?他可是連親生父親都能下得去手的人,更別提你這個養父了。”
李雲濤聽完面色慘白,渾身打了一個寒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