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年輕的公子緩緩走出。
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襲月白色長袍隨風輕輕飄動,腰間束著一條淡紫色的腰帶,更顯儒雅俊逸。
這位公子正是王語瑤。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圈,最後對上喬峰驚訝地目光。
王語瑤微微頷首,眼中流露出信任和認真。
雖然和喬峰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對方的人品還是值得信任的,況且她還和喬峰做了朋友。於情於理,她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朋友陷入困境而坐視不管。
“這摺扇雖為喬幫主所有,但未必能證明他就是兇手。”王語瑤緩緩說道,“江湖中不乏有人故意陷害他人,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康敏臉色一沉,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胡言亂語。”
王語瑤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個無名小卒,恰好和喬幫主是朋友,看不得他被人無端誣陷。馬伕人,你說有人潛入你家,可有證據?”
康敏一時語塞,支吾道:“我……我雖無直接證據,但這摺扇便是最好的證明。”
王語瑤搖搖頭,說道:“僅憑一把摺扇,不足以定罪。喬幫主為人正直,俠義心腸,豈會做出這等卑劣之事?我看此事必有蹊蹺,馬伕人的話也不一定可信吧?”
康敏聽到王語瑤這話,臉上頓時震驚不已,連忙跪倒在地,眼中淚光閃爍,聲音悽楚地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以為大元是我害的不成?”她那哀怨的眼神掃過眾人,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瞬間惹得丐幫眾人很是憐惜。
那些平日裡對馬大元敬重有加的丐幫弟子們,此時紛紛對著王語瑤怒目而視。
他們心中滿是對康敏的同情和對王語瑤的不滿,覺得這個年輕公子實在是太過咄咄逼人。
一位年長的丐幫弟子站出來,怒聲道:“你這小子,休要汙衊馬伕人。馬伕人溫柔善良,怎會害了馬副幫主?定是喬峰那契丹狗賊所為。”
他的話語充滿了憤怒和篤定,彷彿已經認定了喬峰就是兇手。
其他丐幫弟子也紛紛附和,一時間,王語瑤彷彿成了眾矢之的。
然而,王語瑤卻絲毫不為所動,只靜靜地看著康敏和丐幫眾人狗叫,隨後一股力量猛地打了出去,沒傷到人,只是讓丐幫眾人都冷靜一下。
見眾人安靜下來,王語瑤這才緩緩說道:“我並非汙衊馬伕人,只是覺得此事疑點重重,不能僅憑一把摺扇就定喬幫主的罪。馬伕人如此急切地認定喬幫主是兇手,難道就沒有別的心思嗎?”
康敏聞言,心中一緊,臉上卻依然是那副可憐的模樣。
她抽泣著說道:“我只是為了給大元報仇,哪裡有什麼別的心思?你莫要血口噴人。”她的聲音顫抖著,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既然如此。”王語瑤歪了下腦袋,扯起一抹嘲弄的笑:“馬伕人可敢對天發誓,剛剛說的話句句屬實,和馬副幫主的死也沒有半分關係,如有違誓,天打雷劈!”
康敏聞言,心中猛地一緊,臉上那可憐的模樣有了瞬間的凝滯。
宋長老捋著鬍鬚,眉頭緊鎖,他看看康敏,又看看王語瑤,心中也充滿了疑慮。
宋長老清了清嗓子,說道:“馬伕人,此事非同小可,你若真無他心,便應了這誓言吧。”
白世鏡站在一旁,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全冠清連忙上前一步,說道:“徐長老,這誓言豈能輕易立下?馬伕人只是一心為馬副幫主報仇,被這無端的質疑弄得心慌罷了。”
王語瑤冷笑道:“全舵主如此著急為馬伕人開脫,莫不是心中有鬼?”
全冠清臉色一變,怒道:“你休要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