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法醫話中的遲疑,年輕治安員不禁皺起眉頭,“嗯?不過什麼?”
“你看吧。”法醫指了指死者脖子處,然後又指了指車內。
年輕治安員畢竟不是這方面專業,辦案經驗也稍淺了些,對泡水一夜的死者傷勢看不太懂。
但車內那破碎的防護窗,他卻是看得真切。
“你意思是這是人為破壞的?”他看向法醫。
“可能是,但不排除使用工具破壞。”法醫沒否認也沒確定,隨後推了推眼鏡,指向車後棚,“主要問題是那裡。”
年輕治安員循著手勢看去,卻瞬間抽了口冷氣。
“嘶!”
“那是,彈坑?”
“這個你應該比我專業。”法醫不置可否,說著站起身,“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別的因素了,現在”
這邊交流之際,沿岸邊有一夥人在討論。
為首者摩挲著下巴,皺眉道:“按照我的經驗來看,這肯定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殺,只是一夜過去,再加上幾個關鍵路段的攝像頭都被破壞了,有點麻煩”
他說話間,不遠處跑來位治安員。
“張隊!查到了,橋口那邊有家老店以前自己安了個攝像頭,還沒被破壞”
聽那治安員如此說,張隊頓時喝令道。
“那還不趕緊去調!”
“是,我這就”
可那治安員話未說完,一通電話就打到張隊手裡。
,!
他接起電話,“你好,是”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張隊臉色瞬間變得肅穆,抱著手機一個勁點頭,“好,好,明白了。”
掛掉電話。
張隊看向邊上正眼巴巴盯著他的幾人,直接一揮手,“走,收隊。”
“啊?”
“張隊啥情況啊?”
張隊搖搖頭,作勢要走,“這事不歸咱們管了。”
旁邊幾人面面相覷,最後之前出聲的人開口道:“可是”
“別說了,這案子已經有人接手了。”張隊打斷他,說完目光隱晦地掃過沿邊馬路。
那裡,已有一輛黑車停下
黃昏時刻。
落日的餘暉將天際渲染成畫。
還是河邊。
“啪。”
打火機升起一束火苗,將男人嘴裡叼著的香菸點燃,末了他收起火機,夾著煙深深吸了口,吐出幾個菸圈圈。
“確定了嗎?”
男人隨口問道,目光一直盯著菸圈,直至那縷煙霧被河邊的微風完全吹散,他才瞥了眼身旁。
旁邊是個女人,穿著一套黑色的修身西裝,手裡提著個小塑膠袋,柔美的臉龐上有些遲疑,“也不能說完全確定”
“嗯?”
聽聞這個結果的男人扭過腦袋,漸漸失去溫度的陽光熔橘般灑在他的側臉,平添幾分柔和。
“怎麼說?”
女人抿了下嘴唇,敘述道:“屍體泡水太久了,看不出什麼名堂,但車裡面除了一個彈孔和破碎的防護欄,基本沒有別的打鬥痕跡,可以判斷死者生前沒有反抗之力”
男人聽完問道:“也就是說,死的是普通人?”
“嗯,但身份有點問題。”女人這時掏出手機,將上面收到的資料展示給男人看。
男人瞥了眼,嘖了一聲,“原來是個亡命之徒。”
“不過殺人的應該是個武者。”女人這時又說,語氣相當篤定。
男人並不意外地點點頭,“肯定的,不然我們來做什麼?依我判斷,至少得是橫練階段的武者,不然做不到這個地步。”
他說得肯定。
可女人聽完後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