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雷電這類東西著實是萬物剋星。
縱使靈力護體讓言君勉強留有一絲意識,可身體依舊陷入了麻痺狀態,完全動彈不得。
眼皮都無力地耷拉下去。
現在全身上下,唯有耳朵還有點用。
“再仔細查查他的身份,十八歲的真武者,近百年沒出現過,來歷肯定不止是表面那麼簡單。”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根骨天賦太好”
“你是新人嗎?就是豬都知道哪怕根骨絕世,若沒有龐大財力支援,也絕不可能輕易跨過初武四境。”
“那現在怎麼處理?”
“先跟她一起關著,正好可以用來”
聲音漸漸弱了,言君也完全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
嘩啦——
嘩啦——
好似鐵鏈拖拽劃拉的聲音在靠近耳邊,緊接著額間似乎有一縷溫熱劃過。
嘩啦——
鐵鏈聲又遠了。
又不知多久,言君的眼皮忽然顫了顫,片刻後悠悠轉醒。
他打量了幾眼,不禁皺眉。
這是個極其封閉的場所,四面牆壁在陰暗中看不出是個什麼顏色,唯有高處那個用來透氣的小鐵窗,帶來空氣的同時,也帶來一縷月光。
“你醒了。”
忽然有人出聲,聲音帶著磁性,有些消沉,還有點冷。
可落在言君耳裡卻如深谷幽澗般空靈清澈,又如晨間夜鶯般婉轉悠揚。
他不由地扭過腦袋。
然後下一瞬就像久居陰暗地底方才初見陽光的人一樣,失神當場。
那是如此悽美的畫面。
女人手腳被厚厚的鐵鏈捆鎖,無力地靠在牆角。
恰好對上的月光照出她唇角的血跡,外表狼狽卻神色不屈,像極了一位落敗的女皇,即便丟掉了象徵無上威嚴的皇冠,也依舊冷豔絕世。
她此刻可能在看外面,螓首微微仰起,面朝星空的臉上神情澹漠,如墨一般的長髮靜靜垂落,在暮色下從肩膀拂過腰身,又延至臀,從而激起一路光暈。
令言君覺得那偶爾輕晃的一次起伏,便猶如整片星芒的大動干戈
“嗯?”
就在言君失神之際,顏則卿移來視線,燦若星辰的眼眸中帶著些疑惑。
她現在極其不解,本該在問香樓吃飯的言君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言君這會回神了,稍稍偏開腦袋,不去對上那雙令人迷失的美眸,口中遲疑問道:“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嗎?”
顏則卿有點詫異,但下一瞬便往前挺了下身子。
顯然她以為是這裡光線黯淡,對方看不清自己面容。
可言君聞言卻愣了下。
認識?
莫非是位名人?
他想了想,隨即又轉回視線,藉著月光仔細端詳起來。
著裝還是那套病服,卻掩蓋不了那曲線婀娜又豐腴火爆的身材,看上去極為霸道。
還有那雙修長且筆直的腿,以言君眼光來判斷,這女人身高怕是不低於170。
這在南方城市是比較少見的。
再看臉蛋。
丹鳳眼,柳葉眉,不論五官還是容貌都精緻到無可挑剔,肌膚亦是晶瑩無瑕又欺霜賽雪,好似捏一下能出水似的,尤其那秀靨,更是堪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若引用古人的一句詞來形容。
就是絕代佳人淑且真,雪為肌骨月為神。
清冷、高貴、不可侵犯,絲毫不見矯揉造作,但又性感、妖嬈,冷豔傲然,自然充斥由內而外,簡直就是集多重屬性於一身的完美結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