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聽你的,哥,我馬上去東部城牆。”
說罷,流光上前一步,抬手撕下了楊洋的左耳,血淋淋的將其扔進嘴裡咀嚼,轉身向東邊離開。
楊洋輕輕的笑了一聲,那塊充當頭顱的血肉上,被流光撕裂的傷口迅速重新生長出了一隻耳朵,同樣也轉過身走向中心市區。
……
中心市區。
此時一眾官員已經離開了防空洞,雖然他們並不清楚趙毅此時的位置,但想要找到他還是很簡單的。
他們扎堆走在一起,順著那些被破壞的痕跡以及地上的血跡尋找趙毅。
因為趙毅的部隊和楊洋流光都沒有殺進中心市區,而是很有節制的以東部市區為中心殺戮。
因此目前中心市區所有的傷亡和破壞都是趙毅乾的,順著這些痕跡想要找到它並不難。
走在最前面的官員懷裡抱著一個麻袋,裡面裝著的是帕拉迪翁的頭顱,雖然麻袋中滲出的血液讓這名官員很噁心,但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而站在隊伍一側的李武則不斷催促道:
“快點,我們必須得儘快找到趙毅,事情拖的越久,損失就越大。”
其他的官員雖然都默不作聲,但內心之中還是一直在咒罵的,因為他們此時的奔跑速度已經是極限了,一直養尊處優的他們真的已經不適應任何較為劇烈的運動了。
就在他們即將轉過一個街頭轉角的時候,被房屋擋住的轉角另一頭傳來了驚慌失措的叫喊聲:
“不,不要啊!”
雖然這聲叫喊無比的驚恐,但聽聲音還是可以聽出發出叫喊聲的人是非常強壯的,因為其嗓音十分的渾厚。
官員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另一頭又傳來了一聲極為短促的慘叫聲:
“啊!”
這聲慘叫十分的簡短,而且是戛然而止的,而耳朵較為靈敏的官員還聽到了銳利物在一瞬間切斷肉體的聲音。
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官員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那個捧著麻袋的官員顫顫巍巍的上前幾步,同時將左臂一環,兜住了整個麻袋,右手則用力的搬著手邊的牆壁,試探的說道:
“趙毅,是你嗎?”
在下一個瞬間,一道炫目的紅光橫著在這個官員的眼前閃過,僅僅這樣一擊就將他面前搖搖欲墜的板房變成無數的建築碎片。
在揚的到處都是的褐黃色塵埃之中,一雙注滿憎恨的鮮紅色眼眸死死的注視著這名官員。
而塵埃剛剛散去一點,站在一地廢墟上的趙毅那把與右臂合為一體的紅玉刀已經將刀刃橫了過來,尖銳的刀尖對準了這名官員的心臟,彷彿就要在下個瞬間將其洞穿。
“等,等等。”
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生死一切的官員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把將麻袋扯開,高高的向著趙毅將帕拉迪翁沾滿汙血的頭顱,驚恐的說道:
“這,這是那個蠢貨帕拉迪翁的腦袋,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引導的,我們已經認識到了錯誤,將這個惡人除掉了,求求你原諒我們吧。”
這名官員一邊拼命的祈求著,一邊將頭顱放在了趙毅的腳前,俯下身子用力的在碎瓦礫地上磕起了頭,很快這些尖銳的瓦礫上沾上了新鮮的血液。
他身後的官員們也紛紛在原地跪下,拼命的用自己的腦殼敲的地面上的瓦礫,嘴裡也是說著差不多的話語。
但是回應他們的,只有那無法分辨的無意義嘶吼,和沾著溫潤鮮血的刀刃。
趙毅根本沒有理會他們愚蠢而盲目的行為,直接將整個紅玉刀的刀身橫了過來,用力的揮出了一記橫斬。
隨著晶瑩剔透的晶體刀刃的空氣與血肉之間滑過,這名官員就像被烤過的餐刀切割的奶油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