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桌右側首位的楊洋開口說道: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是那些肥胖的蛀蟲看我們這一場仗打的這麼輕鬆,大大的低估了這些小鮮肉實際的軍力,為了搶功勞做出的送死行為。”
“二是,你的這位前輩其實只是想要攻打更靠前的一號基地,靠後的七號基地只是為了加強在會議室的威懾力,隨口報上去的,或是他他也獲得了什麼底牌,有同時攻打兩座基地的自信。”
“而我覺得第二種可能更大,畢竟就算是和平年代一路養老過來,沒有上過戰場,作為一個老兵也不可能出現如此嚴重的敵軍軍力錯估。”
“雖說現在三號基地因為我們的突襲而淪陷,牧礦國前線方面的各大基地守衛力量必然大幅度增加,但他貌似確實有自信我的作戰勝利。”
“因此我覺得我們並不需要對他們過多在意,畢竟他們已經明確跟我們說了,是不會給我們任何的支援,無論是兵力還是物資補給。”
“畢竟,他們那邊的作戰,無論勝利與否都不會直接影響我們這邊的戰局,但如果我們自己先輸了,那才是真的沒有意義。”
楊洋的話說完後,軍官們並沒有再竊竊私語,而是安靜的端坐著,顯然,他們對楊洋的回答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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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楊洋則在說完後伸出了自己的左臂,所以這一連串骨骼折斷與增生的聲音,其總長增加了將近一半,以至於原本覆蓋在上面的面板都被撕裂成了條狀。
而這麼做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使自己的手臂足夠長,穿過整個桌面,用只剩幾根筋挑著的手指用力的捏了捏坐在它對面流光的臉頰。
坐在楊洋對面,也就是趙毅左手邊的流光,此時已經閉上眼睛,腦袋低垂著打瞌睡。
而被惡作劇弄醒的流光則有些惱火,將自己的臉扭開掙脫楊洋那有些尖銳的手指,然後張嘴咬住。
隨著嘎嘣幾聲,楊洋的三根手指就這樣被流光咬斷了,隨後又被其當做餅乾咀嚼著吞下。
所以說已經見過幾次這樣的場面,但楊洋和流光這種特殊的親暱舉動,但依舊十分滲人,有幾位軍官甚至忍不住的吞嚥了一口唾沫。
雖說在座的每一位軍官都已經經歷過了實實在在的戰場,也都眼見過戰場上無比慘烈的屍體。
但對於這種畸形而又詭異,似人而又非人的東西,他們難免也會心生恐懼。
雖然他們清楚楊洋至少目前來看不會傷害他們,但這樣滲人的行為,對於他們的精神來說,還是難以接受的。
其實趙毅對楊洋已經反覆要求過,在這樣的公眾場合無論有多麼厭惡,只要一直維持人形的,也不要和流光做這種工人難以接受的“友好”行為,但它倆依舊我行我素。
然而就在趙毅開口阻攔之前,基地內警報突然大作,一直嚴防死守的東面也傳來了爆炸聲。
在短暫的驚愕之後,所有人也迅速反應過來,一直在等待的敵軍終於上鉤了,趙毅連忙站起身大喊道:
“會議到此結束,討論結果就這樣,全員緊急應戰,到自己的作戰崗位上去。楊洋、流光你們兩個不要著急暴露,敵軍中肯定有和之前一個水平甚至以上的強者。”
說著便衝出了帳篷,其他的軍官也緊隨其後,而楊洋則悻悻的收回自己的左臂,全身一陣扭曲畸變,徹底脫離人形的同時站起身來。
然後直接跨過了桌子,用一條觸肢牽住左眸已經變得和右眸一樣血紅的流光,看起來有些悠閒的走出了會議帳篷。
因為他們確實需要等待一會兒對面強者的露面,因此這樣的行為對於作戰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所以趙毅也懶得回過頭來催促了。
畢竟楊洋和青木市裡那些只會吃乾飯,不願意也不敢戰鬥的蛀蟲有著本質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