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沈公子到!”
沈公子?!是何方神聖?小豆子和雲中翔兩人聞言,不約而同的露出納悶的神色,相互對望,待在看到沈致謙出現在眼前時,雲中翔整個人喜出望外的差點彈跳了起來。
“沈兄!”雲中翔興奮的叫道。
他和段飛的拜把兄弟沈致謙,竟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翩然出現,真是令人太興奮了,看樣子,兄弟倒是心照不宣的有志一同喔!一朝為山寨囚,日後便為山寨人,大家已經把過去被“囚虜”的山寨當作是自己的旅館,旅程的落腳處了。
“小豆子,快,快去打理別苑,好讓沈兄休息!”
雲中翔對著一旁的小豆子道。
“是。雲公子,小的這就去!”說完,小豆子便像一陣旋風般的離去。
“沈兄,去年此時,兄弟匆匆一別,而今竟也過了一個寒暑了,真是時光飛逝啊!”雲中翔感慨道。
“是啊,真是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啊!”沈致謙一如往昔的穩重答道。
“沈兄看來仍是如往昔般的穩重、沉著,想必別後的歲月當一切都安好吧?”雲中翔的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沈致謙澀澀的笑了一笑,又接著道:“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呢?只能無奈的任由在風中、在雨中飄零了……”
“沈兄,聽你話中的含意,是不是積極尋找手足的事,仍一無所獲?”
沈兄身上肩負著沉重的家族血淚情仇,尋找失散的手足一直是他這些年來的心願與理想。一年前,兄弟匆匆分手時,雲中翔還送給了沈致謙一首詩與一罈酒,並道:“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祝福早日找到手足,重振家園……”
一年了!這一年來的人事當有所變遷吧?見沈致謙那淡淡的憂鬱仍掛在臉上,雲中翔不免為之疼惜,惜兄弟之受折磨啊!
“唉!又強說愁了!”沈致謙搖搖頭,企圖不讓自己憂鬱的情緒沾染到他人身上,他趕緊轉移氣氛地道:“兄弟,你則掛心老哥我了,老哥我很好,但……你好像不太好!”
“沈兄?!”真是太神了,沈致謙竟然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心事,真不愧為兄弟,拜把兄弟果然不是拜假的!雲中翔吃驚地看著他。
“不要吃驚了,其實我這趟特地上古意莊山寨來,完全是為了你!”沈致謙說的是實話。
“為了我?”雲中翔的雙眼瞪得不能再大了。
沈致謙點點頭後,又正色的道:“我不曉得你跟段姑娘是怎麼一回事,但段姑娘留在黃土上的字,我必須告訴你……”
“段姑娘?!你說寶珍?!”雲中翔直覺的反應叫道,一臉焦急。
“應該是吧!”沈致謙點點頭。
“這怎麼一回事?你遇到寶珍了?你在哪裡遇到寶珍?她留了些什麼字?”雲中翔焦急的扯著沈致謙的衣袖,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別急。別急!你聽我慢慢說!”沈致謙安撫著雲中翔。
他又怎麼能不急呢?他愛寶珍更甚於愛自己,這怎麼可能不令他心急呢?沈致謙的話依舊緩和不了雲中翔的情緒。
沈致謙見狀,便緩緩的開口道來,“這一年來,我一直把尋找失散手足的心力放在大漠的幾個城市,但卻是一無所獲……”
雲中翔靜靜的聆聽著沈致謙的細說從頭,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前天,我帶著失望的心情,越過高昌,準備離開大漠,再循另一個方向前進繼續奮鬥……”沈致謙說到這裡時,定了定神後才又接著道:“當我穿越高昌城郊外的大漠時,一個不小心,我竟差點踩了空,整個人陷入流沙堆裡……”
流沙堆!喔,那可是沙漠中致命的陷阱啊!那是個令人為之喪膽、為之色變的死洞啊。據傳說,不幸身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