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老一向最瞭解她們的女兒,女兒一向頑皮不懂事,只是今日的賀蘭雪糯說這話時十分鄭重嚴肅,他們才認真對待起她的話來。
他們相視一眼,賀蘭老夫人表情也變得鄭重起來 ,“其實不日前,我與你爹爹在連城購了一處府宅 ,院子不大,但是正好裝得下咱們一家三口和十幾個小廝丫鬟。如若那日到了,我們必定讓我們平平安安的,但是這前提是,你也要平平安安。”
賀蘭雪糯覺得有些哀傷,眼眶裡溼潤了許多,原來爹孃早就謀好了出路,太子喪後,皇帝至今未再立儲 ,誰知皇帝死得突然,這也導致了後來的衡陽宮奪位事變。
只是她的爹孃為了她,才走上了這一條死路。
這一次她要為爹孃選好出路,平安餘生。
她攥緊的拳頭又鬆開來。
端起眼前這碗冒著黃油的雞湯一干而淨。
“小竹,快給糯糯再添一碗,難得糯糯好胃口。”
“好嘞,老將軍。”小竹又端起碗走到人參雞湯邊,舀了一碗放在賀蘭雪糯面前。
“真快撐死我了。”喝完第二碗後,賀蘭雪糯摸著撐起的肚子,只覺得撐得難受。
這時大家鬨笑一堂,氣氛從剛剛的嚴肅轉變得輕鬆。
看著爹爹阿孃看著她笑的樣子,賀蘭雪糯只覺得非常溫馨。
賀蘭雪糯用完飯離開後。
老將軍和老夫人的臉色沉重起來,老將軍嘆了口氣,“糯糯長大了,會為我們著想了。”
他感嘆女兒的長大,也感嘆女兒長大了。
“是啊,幾日前還是愛玩鬧的孩子,現在這一席話確實是長大了,原來我還擔心賀蘭府招人眼紅,勢必會有人打起糯糯的算盤,所以我早早為她定下這門親事,替她擋去一些不必要的孽緣。現在看來糯糯看得比我們還清楚,往後定然不用我們替她擔心。”
老夫人握著老將軍的手,說這話時,眉毛由原先的微蹙舒展開來,嘴角也掛上了笑意。
老將軍點了點頭,拍了拍老夫人握著他手的手背,感慨道,“不過,笛兒這孩子心思重,當年我奉陛下之命抄了戚府,想來她也定有怨氣與誤會在,改日定當好好與她說講一番,這孩子一股子死心眼,只希望她將來也能找個好去處,我們與她的緣分也便到頭了。”
老夫人頷首笑著,又捂嘴笑了起來。
老將軍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夫人開口道,“沒想到你這粗人也想得這麼多,這麼多年在我的教導下,果然長進不少。”
老將軍開懷大笑起來,停下後,柔情似水的看向賀蘭老夫人,“好夫人,往後還指望你多多指教呢。”
賀蘭老夫人會心一笑,站起身,老將軍也跟著起身,兩人扶著手,攜手並肩朝大院走去。
賀蘭雪糯實打實舒服的睡了一覺,直至早晨被小竹晃醒來,“姑娘,時間要來不及了。”
賀蘭雪糯才想起今日是和沈銀針的蹴鞠賽,要是晚一點到,沈銀針真以為她怕了。
兩個丫鬟端來一盆水,賀蘭雪糯清洗了一把臉,找了身輕便的衣裙穿上,挑了件青色荷花裙子,又用襻膊把兩袖摟起,摟起後兩個大大的衣袖就不那麼礙事了。
這場蹴鞠賽在皇宮的鞠域舉辦,蹴鞠是東萊國男女老少都熱愛的運動,這項運動也是從蒙南國傳來的,自此就成了東萊國的國民運動。
今日顧師成授課,賀蘭雪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光想著如何對付沈銀針了,時不時瞄沈銀針一眼,沈銀針同樣也偷偷看了她幾次,白了她幾眼。
比賽開始前。
二皇子身後跟著三皇子還有丞相府的嫡公子黃九淵等等世家公子走來。
黃九淵便是沈銀針愛慕的男子,黃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