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出來的？”
賀蘭雪糯此刻深表懷疑，元煦難道真以為她是傻子，她撇嘴道，“我從南院後面的牆翻出來的，這馬也是翻出來後臨時買的。”
元煦頷首點頭笑道，“哦，原來是買來的馬呀，見你如此寶貝，我差點以為是你自小養大的。”
見賀蘭雪糯又白了他一眼，他馬上閉嘴，轉而正經起來，“你先回，南院的牆很高，出來容易，進去倒是不可能的，一會你把馬賣了，跟著我身後進府就行。”
賀蘭雪糯道，“也行。”
賀蘭雪糯先進了城，到城裡把馬賣給了馬店，到附近成衣鋪子買了套粗布衣服，回到賀蘭府時，元煦正站在賀蘭府門口等她。
他身著一襲淡藍色衣袍揹著雙手站在賀蘭府門口，他轉頭看到賀蘭雪糯時，嘴角笑意浮起，招了招手。
這一刻，她晃了神。
回過神只覺得有些彆扭，總覺得元煦哪裡變了，卻又哪裡都沒變。
她偷摸跟著元煦進了賀蘭府。
門口閥使認得元煦，元煦也是賀蘭雪糯的師傅，三天兩頭來，自然無需通報。
賀蘭雪糯頭埋得非常低，第一次回家就和做賊一樣。
她眼睛聚焦在腳底下，從青石板路走過泥地又走過九曲迴廊橋，等到南院門口時，她欣喜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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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煦正好想要回頭和她說“到了”，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微妙。
那麼近，賀蘭雪糯發現元煦眉眼也生得很好，劍眉星目，總給人很正派的感覺。
元煦兩頰紅起，結巴道，“到到了。”
賀蘭雪糯瞬時有些不好意思，退出一步拉遠了一些距離，眼含笑意道，“進去吧。”
她先往南院走進去。
進去時，迎面坐著兩人，一大一小，兩人耷拉著臉，望眼欲穿盯著她走來之處看著。
小竹率先站起來跑了過來，小元照跟著身後屁顛屁顛跑著。
小竹委屈道，“姑娘，可算回來了。我還打算今夜還沒訊息，就要通知老將軍報官了呢。你可不知道昨日用飯你沒去，老將軍他們一直盤問我，還好我機靈，我說你閉關念書呢，不想旁人打擾，這才矇混過關。”
賀蘭雪糯拍了拍她肩頭，讚揚道，“幹得好。”
小元照已經站到了元煦身邊，他抬頭齜牙問道，“阿哥，那麼快回來了？竟和姐姐一起回來的。”
他說完話又一臉的小表情看著他們二人，像是發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私情。
隨著小元照的問話，小竹也發覺不對，她壓抑著嘴角的笑，“姑娘，耽擱一日，竟是和元公子在一起？”
賀蘭雪糯咳咳一聲，“回城時，路上遇到的，就一同來了。正好元煦打算領小元照回去。”
她回頭看向元煦。
元煦領會，伸手提溜起小元照，“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小元照扯著嗓子叫道，“阿哥，我東西還沒收拾呢。”
元煦又把他放下，等著小竹把小元照潦草的幾件衣服收好，小元照抱著包袱跟在元煦左右。
元煦欲言又止，“賀蘭忍冬…”
“嗯？”
元煦瞄見身下的小元照，“這些日子勞煩你照顧小元照了。”
賀蘭雪糯淺笑道，“無礙，都是自家人。”
她下意識說出這句話，意識說錯話了。
元煦聽後會心一笑，“那…我走了。”
賀蘭雪糯道，“走吧。”
元煦帶著小元照離去，兩人步子都是緩緩走著。
小元照一步三回頭，和哪家受氣媳婦似的，依依不捨揮著手。
賀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