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練武地，穆空正操練著，他餘光瞥見裙襬飄飄的影子，斜眼看去，賀蘭雪糯朝著他的方向走來，他一臉納悶，賀蘭雪糯朝他齜牙笑著。
他黑黢黢的臉上浮現兩抹粉紅，淡定回過頭去繼續練兵。
“穆空。”賀蘭雪糯的聲音飄來。
“姑娘，有何事？”穆空樣子十分拘謹，他年紀小，長得卻不像這個年紀的，臉上有著飽經風霜的殘影，兩頰起了些皮。
賀蘭雪糯湊上前看了看，穆空的樣子在她眼中和孩子一般，他年歲和小竹一般大，比賀蘭雪糯小兩歲，她竟有些心疼起他。
“穆空，你臉上都起皮了，南關一戰，邊境的風沙很大吧？曬的嗎？”
穆空還是十分拘謹，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也覺得十分粗糙，再看向賀蘭雪糯，面板白嫩細滑，似一團雪花球。
只見賀蘭雪糯的眉頭舒展開來，笑著說道，“明日我讓小竹帶點舒容膏，你擦上幾日，可以緩解。”
“穆空，可以幫個忙嗎？”
穆空點了下頭。
賀蘭雪糯開始覺得穆空無趣起來，也不知小竹為何喜歡穆空這樣的男子，無趣且生分。
不過喜歡這種東西誰又說得清道得明？就像上一世她那般不要臉的愛著顧師成，顧師成卻傷她體無完膚。
，！
“小竹從小跟在我身前身後，我想讓你專門調教她，多傳授一些實用的功夫給她，日後也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我。”
穆空眼神瞟向賀蘭雪糯身後的小竹，小竹正咧著嘴角，和他揮著手。
見穆空不回話，賀蘭雪糯笑道，“這是答應了？”也不等穆空說話，她就回頭和小竹招著手 ，表情古靈精怪的。
小竹笑著撒腿跑來。
賀蘭雪糯把小竹推到她身前，“交給你了，穆空。”
她拔腿跑得沒影了。
穆空無奈，他也沒想拒絕。
小竹咧嘴笑著，嘴角一直提著，笑眼看向穆空，傻傻呵呵著。
穆空臉上浮上一絲不悅，他背過身去，“想好以後都跟我練了？之前訓練只是小打小鬧，要學真本事需要付出代價，不像在閨閣裡，在練武地不分男女，你可想好之後要經歷些什麼了？”
說話間。
不遠處一人抓著一人摔了出去，身旁圍觀的小兵們歡呼起來，熱鬧一片。
小竹嚥了嚥唾液，堅決的點頭，“想好了。”
“換身衣服去。”穆空示意身旁的小兵，小兵領著小竹進到一處營帳裡。
“兵哥，這是誰的營帳？”
“當然是穆少將的。”
小竹在營帳內打量來打量去，穆空的營帳內，只有一張行軍床，連張桌子都沒有。地上簡陋的鋪著一塊毯子。與其說是塊毯子，不如說是塊破布。
直至小兵拿了身衣服塞她手裡，她才停止了張望。
小兵吐槽道，“好好的姑娘家，淨往男人處折騰。”
“你說什麼？”小竹撐腰怒瞪著小兵。
“沒有…沒有…呵呵呵…”小兵尷尬笑著溜出去。
待小竹出來時，換了一身練武裝，手肘膝蓋帶了護膝。
小竹左右活動著，她向來不似文靜姑娘，生來就好動，不喜靜。
穆空臉上浮上一抹瘮人的笑。
小竹直哆嗦。
還沒一會呢，練武地就回蕩著小竹的哎呦聲，穆空一點不憐香惜玉，小竹被他摔在地上，抬頭“呸”著塵土。
剛剛摔地上，正好吃了一口沙土。
“放棄了？”穆空蹲在她面前，一副挑釁的樣子。
小竹撐著起身。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