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過多,全推出對我們不利,推出兩隻正好,爹爹留下掌握南面的那隻。”
東萊國的四隻兵符掌握著四個方位的兵馬,元府拿的是西面那隻,他們與西北那邊對戰多年,對地勢也十分熟悉。
而賀蘭老將軍擅長水戰 ,南方大江大河居多,拿下南面那隻無疑對他們是最有利的。
也有一部分是出於私心,她曾聽說江南水鄉,好景美食特別多,宜居,天氣也不會驟寒。
就算將來請居南面,也未嘗不好。
老夫人皺眉深思道,“先不說陛下是否允許,忽然不要兩隻兵符,也必然讓人起疑,再說目前也沒有人能接替你父親保管好兵符 。”
“爹孃不用擔心,女兒早已有計劃,你們只需按照我所說去辦便可。至於接替兵符之人,我倒有一合適人選。”
他們聊完後,賀蘭老將軍與老夫人眉眼才舒展開,大家又端起碗筷吃起飯來,還喝了些小酒。
酒杯是銅製的,酒杯與酒杯間碰出清脆的響聲,這聲音就如同音律一般,敲得他們心靈舒暢。
音律與他們的笑聲撞擊到一起,迴盪在整個大帳內 。
小竹笑眼替他們斟酒 ,一杯接著一杯
賀蘭雪糯端起酒一飲而下。
過了今日,明日朝堂將是另一番局面。
他們喝得酩酊大醉,黑色染上四周,靜悄悄一片。
老夫人命小竹攙扶著賀蘭雪糯回到大帳。
小竹從未見過自家姑娘喝得這麼醉過,從剛剛他們的談話間,她知曉了一個資訊,那就是姑娘不喜歡什麼二殿下,三殿下的。
姑娘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抗拒元煦,是否已經在悄然間有了改觀?
小竹替賀蘭雪糯脫下外衫,賀蘭雪糯東倒西歪著,不好控制,小竹折騰了半天才把賀蘭雪糯弄到床上。
她從一旁拉過一床白底牡丹錦褥蓋在了賀蘭雪糯身上,看著賀蘭雪糯睡得沉沉的,香香甜甜的,她才安心離去歇息。
賀蘭雪糯睡得格外舒服,連夢都沒做 ,往日她總會夢到上一世,總睡不好
這一覺她睡到了第二日午後。
小竹端來一銅盆的水,在她耳邊小聲叫著,“姑娘,該醒醒了,一會要去晚宴了。”
想到今夜晚宴的重要性賀蘭雪糯只得起身,如若沒什麼重要事情,她一定讓爹爹替她告假,再睡上一會。
賀蘭雪糯懶懶地起身,伸了伸懶腰。
小竹把端來的一銅盆水掛在了小架子上,賀蘭雪糯埋頭洗了洗,精神了不少 ,哈了口氣,殘留著一些酒味,她嫌棄地屏住呼吸。
小竹笑道,“姑娘,一會我給你沖泡好茶。”說完話她便走到了矮桌邊,拿出了一個銀罐子,這罐子賀蘭雪糯只覺得眼熟。
賀蘭雪糯回道,“能有什麼好茶,不就是從府裡帶來的龍井嗎?”
想起元煦帳中的金烏茶,只覺得喉間癢癢的,她感嘆道,“你是沒喝過元煦大帳裡的金烏茶,那才是好茶,一會我再去討喝幾杯。”
“姑娘,您說的可是這茶?“小竹從銀罐子裡倒出些許茶葉,用一個小白壺沖泡了一遍,又用白壺裡的水煮熱衝下,茶香四溢,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
賀蘭雪糯嗅了嗅,甩下手中擦臉的帕子丟到了銅盆裡,也沒穿鞋就往矮桌奔過去,她擠到小竹隔壁,猛吸一口,沉浸在茶香裡,含笑道,“就是,就是這味道 ,哪裡來的金烏茶?”
小竹用茶夾夾著白瓷杯在滾水中燙了燙,把茶杯放到了瓷盞託上,從泡好的白瓷雕花茶壺裡倒出噴香的茶水來,斟好一杯,放到了賀蘭雪糯面前。
賀蘭雪糯端起聞了聞,只覺得身心舒暢,一杯下肚,竟與那日喝的味道不同,更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