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人這樣道歉的?”元煦揭開大帳簾子走出,傲嬌抱著雙手,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賀蘭雪糯咧嘴乾笑著。
心想,完了!後面這話讓元煦聽了去了。
賀蘭雪糯抱著兔哥兒躊躇著,嘴裡想說什麼又張不了口,十分難為情。
元煦見狀,臉鬆了一番,“好了,沒跟你置氣,我怎麼敢生你的氣。”
“還有,你說的,這隻大白兔子是送我的?怎麼會想送我這麼個小玩意?”元煦走到賀蘭雪糯身旁,伸手撫摸著她懷裡的兔哥兒,難得的柔和。
賀蘭雪糯鬆了口氣,元煦自小生她的氣都不會生太久,那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變,是她多想了。
她調侃道,“你不要?”
“送人的東西怎麼能往回拿?”元煦搶過兔哥兒緊緊護在懷裡,往大帳裡走去。
他伸手揭開帳簾子,回頭看向賀蘭雪糯,見她還呆在原地不動,眼神示意道,“愣著幹嘛?”
元煦揭著的簾子沒有放下 ,直到賀蘭雪糯走進大帳後,他才放了下來,換成他跟在她身後。
他手間的兔哥兒溫順躺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撫摸著,兩隻血紅的眼睛眯了起來,愜意無比。
賀蘭雪糯席地而坐,坐在一張獸皮毯子上,一旁的下人倒了杯茶。
她拿起細品一番,讚歎道,“好茶。”
元煦得意道,“當然,這是金烏茶,產自遙遠的寒地,僅一株,每年採摘下來的葉子僅一罐,我這罐還是好不容易收來的。”
“在你手裡算是糟踐了。”賀蘭雪糯聽後更珍惜得小嘬一口,茶微苦含甘,入口後,滿嘴清香。
“什麼意思?我拿這麼貴的茶招待你,不識好歹。”
“沒想到你這小破地還藏著這麼名貴的茶,早知道我早早就來討喝一杯了,只是金烏茶不該這麼泡,這麼泡算是糟踐了。”
“那你說如何泡?”
“它產自極寒之地,至寒至淨,需得用清晨的露水泡,無根之水,最是乾淨,乾淨的茶配乾淨的水,泡出的金烏茶,才稱得上世間最好的茶。”
元煦見賀蘭雪糯說茶時滿眼閃爍著光芒,他有些沉溺其中,聽她說這些,格外有意思。
賀蘭雪糯見元煦像是失了神,伸手晃了晃 ,“呆子,想什麼呢?想這麼入神?”
元煦回過神,道,“要我說,什麼清晨的露水,都是勞什子的事情。於我而言,什麼水泡都一樣,我倒覺得現下這杯就是最好的茶。”
他舉起茶杯品了一口道,頷首道,“好茶。”
賀蘭雪糯不禁一笑,瞅見元煦袖子底下露出胳膊幾絲紅色傷痕,昨日她以為元煦只是衣服受害了,原來胳膊也被傷了。
她蹙眉道,“昨日那熊性子很烈吧?”
元煦避開眼神,“什麼熊?”
“別裝了,做好事不留名這種事情,叫白費力氣,你什麼時候學得?跟姑娘家似的。”
元煦不語。
她又問,“有藥膏嗎?”
元煦神情擔心了起來,焦急問道,“什麼藥膏?你受傷了?”
“問這麼多幹嘛?讓你拿來就拿來。”
元煦趕緊讓一旁的下人拿來藥盒,藥盒十分簡陋,每層基本都是擦傷疤的藥膏,只是裝的盒子樣式不太一樣。
賀蘭雪糯撿來撿去,隨意撿了一盒,對元煦沉聲道,“胳膊給我。”
元煦納悶道,“你要做什麼?”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胳膊,發現露出的傷痕,才明白了賀蘭雪糯這些無厘頭的行為。
他嘴角泛起一抹漣漪,不易察覺,下人接過他手中的兔哥兒,他把胳膊遞給了賀蘭雪糯,嘴硬道,“我一個大男兒,一點小傷怕什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