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垂死?
聽到關月梨的話,習寒雲和莞禾夫人驚了一瞬。
但是兩人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給嚇住。
一旁林正行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沒繃住。
他氣急敗壞地喊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氣運,簡直是無稽之談,你休要信口雌黃,破壞我林家的名聲。”
看到林正行的表現,原本心裡還半信半疑的習寒雲和莞禾夫婦一下子信了八成。
他們很瞭解林正行,他那反應,一看就是心裡有鬼。
習寒雲和莞禾互看了一眼,眼底都有一絲凝重。
他們很快鎮定下來,習寒雲冷靜地問道:“我們怎麼相信你。”
關月梨想了想,他拿出手機,撥打了習清硯的經紀人江鬱的視訊通話。
影片響了兩聲就被接起。
鏡頭對面,江鬱鬍子拉碴、滿臉倦色,眼裡佈滿了紅血絲。
接到關月梨的影片,他非常激動趕忙喊道:“關小姐。”
聲音嘶啞難受。
關月梨點頭,問道:“你現在在醫院嗎?”
江鬱連連點頭:“在的,我一直守著清硯。”
他看著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無知無覺的男人,眼眶又一次發紅。
他趕緊把頭往上揚,使勁地睜大眼睛,才沒讓淚水流下來。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受了這麼大的罪呢?
關月梨點點頭,說道:“你把攝像頭對著習清硯,我讓他父母看看清硯。”
江鬱詫異:“清硯的父母,他們不是一直在國外嗎?”
他雖然疑惑,但是手上的動作不停,攝像頭對準了病床上的人。
習寒雲和莞禾是認識江鬱的,兒子他們雖然呈放養狀態,但是偶爾還是會關注一下兒子的事業。
經常出現在他身邊的得力經紀人,他們還是知道的。
從江鬱接通影片那一刻起,他們就知道清硯重傷垂死的事是真的。
現在,兩人親眼看到活力四射、張揚熱忱的習清硯無聲無息地躺著,身上連線著各種儀器,插滿大大小小的管子。
莞禾再也繃不住,她一下衝過來接過關月梨的手機,衝著影片裡的人喊道:“清清!”
習寒雲沒有說話,但是他臉色發沉,氣質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人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閃著鋒銳寒芒。
他一邊盯著影片一邊攏著莞禾夫人,藉以支撐她的力量。
莞禾看著影片那頭的人,淚珠不斷從蘊含秋水的桃花眸子中輕輕滑落。
她臉上的驚慌無措讓人無比心痛,他緊緊抓住習寒雲的胳膊,小聲哭道:“寒雲,清清,救救清清,我們不能再失去他!”
這一刻,莞禾夫人眼前看到的,不僅僅是那安靜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兒子,同時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與眼前的習清硯重合。
十八年前,他們已經失去了心愛的女兒,難道悲劇又要再一次發生?
莞禾搖著頭,嘴裡胡亂地叫著:
“清清”,
“清清”,
“汐汐”
她雙目緊緊地盯著螢幕,生怕一眨眼,習清硯就從眼前消失,就如多年前她沒能護住自己的女兒一樣。
習寒雲率先冷靜下來,他朝關月梨點了點頭,問道:“關小姐,清硯他在哪個醫院?我們立刻趕過去。”
看著兩人焦急心痛地模樣,關月梨感到自己心口也脹脹的、有點酸、有點麻。
她想,她大概也是為這人世間最真摯最動人的骨肉親情而心生感慨和悲憫。
她柔聲安慰著兩人:“兩位不必擔心,清硯的危機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