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危機,公關部門的一名員工在最後檢查宣告的時候,小聲和一旁的同事說:“這是我做過最那啥的公關。怎麼說呢,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同事說:“誰說不是呢,不過那個齊佳佳是真的智障吧,她以為網友都是傻子嗎?蚍蜉撼樹,螳臂當車有沒有!”
“我現在唯一期待的就是後續的證據,我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想想就有點爽啊。”
“自作孽唄,誹謗誰不好誹謗紀遠心和蔣淵!她腦子呢????虧她還是航行優秀經紀人呢。”
兩個人在工作間隙竊竊私語,而頂樓楚棲行的辦公室裡,冷若冰霜。
肖默站在楚棲行座位不遠處,餘光觀察著蔣成峰,這個男人在一分鐘前是怎麼大言不慚地說出“我就是見不得我兒子被那個女人欺負了”這句話的,再看向自己的老闆,肖默毫不懷疑,只要對面的男人再說一句沙雕言論,他老闆就會順著窗戶把他扔下去。
——幾分鐘前,肖默應楚棲行要求去把已經到了樓下的蔣成峰接上來。楚棲行倒是想看看這個人又在打什麼主意,到底是什麼事讓他說是為了幫蔣淵。
門被推開,直觀的視覺效果下,他和蔣淵長得並沒有特別像,看來蔣淵還是更像他媽媽多一點,不然也不會和楚棲言長得像。人被帶到會客的沙發上,蔣成峰毫不見外的對肖默說:“麻煩給我倒一杯咖啡,楚總這裡的咖啡應該是十分香甜的。”
肖默看了自己老闆一眼,得到老闆首肯以後出去泡咖啡了。等他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老闆問,“你到底有什麼事,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在這耗。”
蔣成峰接過咖啡,美滋滋喝了一口,“果然味道醇香啊。楚總,如果按照輩分,怎麼著我也是您長輩吧,但我有自知之明。”話鋒一轉,男人說,“我是來給你提供我和齊佳佳合作敗蔣淵形象的證據的,相應的,我要錢。”說著他拿出一個隨身碟在手裡把玩,“齊佳佳並不知道我有這個東西,她太小看我了。”
楚棲行隨意瞄了一眼隨身碟,平常語調般問道,“除了錢,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蔣成峰和藹的笑了下,“我就是見不得我兒子被那個女人欺負了,再怎麼說,我和小淵是世界上關係最親密的人,她動了我兒子,那就是不行。”
“你的臉真夠大的。”楚棲行無不諷刺的說道。蔣成峰把這話當作了誇獎,抿下一口咖啡,“還好還好。”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要你的證據?”楚棲行又問。蔣成峰咂摸了一下嘴,摸著自己下巴上的鬍渣說:“我就是賣您個人情,您要不要看您,我是很真誠的。更何況,那是我兒子啊,我不心疼他,誰…”
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棲行打斷,男人冷聲說:“你要是再說一句為了蔣淵,我現在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說到做到。”
蔣成峰被楚棲行的眼神盯的很不舒服,他下意識吞嚥了一下,又恢復成平常的樣子,“哎呀,楚總,這個證據對您有利,我也只是要點報酬,不過分吧。那誰,不提就不提吧。這筆買賣您不虧。”
看著這個笑意滿滿的人,想著他說出口的話,楚棲行為蔣淵有這樣的生父感到悲哀。為了錢,為了自己,不在乎自己做的是什麼事,不在意說出的話是不是真心,只要能拿到錢,怎麼樣都無所謂。
心裡的噁心更甚,但面上依舊面無表情,楚棲行沉思了一會,問他,“你要多少錢?”
蔣成峰的眼睛明顯亮了亮,他忍住飛起的嘴角,又開始說令人作嘔的話,“小淵找了你是他的福氣啊。我這個做爸爸的可以放心了,怎麼說他都是我的孩子,你也是我的家人。楚總,用500萬買斷這個訊息,您覺得怎麼樣?”
肖默在一旁睜大雙眼,現在別說他老闆了,他都想把這個人扔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