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輕的,所以,所以我就是提醒一下你們。”
這時,場務敲門,打破了空氣中的不穩定因子,三人起身去拍攝場地,路上走的時候,紀遠心拍了拍齊意如的後背,微笑地對他說:“謝謝你告訴我,還有,也為你離開了這樣的人感到高興,換了經紀人,好好拍戲,加油。”
齊意如好感動,齊意如好激動,他還以為紀遠心生氣了,但是男人非但沒生氣還對自己說加油。今天又一次見到了溫文爾雅的紀遠心,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卻還是最當初的樣子,幸好,紀遠心還是那麼一塵不染。
三個安弋並排走了,紀遠心又開了口,“不會有事,蔣淵你放心,棲行會處理好的。就算她再撒什麼謊,遠心哥第一個幫你轉發,撕掉她的假面。”
齊意如跟著說:“我我我,還有我,上次想幫你但你開了直播,反正不管怎麼樣兄弟都挺你。”
蔣淵對他身邊的二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陽光正盛,傾灑在他身上的光照亮了整個人,燦金的陽光裡,他說:“好啊!謝謝遠心哥和意如!”
拍攝地確實變了,但好像又沒變,蔣淵找感覺的時候順便四處瞅,要說變化,綠布好像新了一點,還有地面沒有上一次平,應該是在綠佈下放了東西。
思緒還未走遠,王導的聲音把所有人拉回到那片銀河系中,耳邊還纏繞著平行時空的安弋歇斯底里的叫聲,他大喊道,“我已經活不下去了,那我們三個就一起死吧!”
戲從這裡開始繼續拍——
齊安弋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以最快的速度掠過紀安弋的身邊,奪走了之前被奪走的手柄,像拿著戰利品一樣在手裡炫耀,看著紀安弋以同樣的速度把站在中心點的蔣安弋護在身後,一如此前每一次。他聲若寒蟬道,“我本以為我會悄無聲息的死去,沒想到有你們,我最親最愛最熟悉的人陪著我,我終於嚐到了滿足的滋味。”
“等一下!”
“小弋!”
兩道聲音從同一個地方發出來,一個尚且稚嫩,一個已然成熟,齊安弋手稍停頓,玩味地看著對面二位,“原來被人重視是這樣的感覺啊,安弋,你獨享了十幾年你知道嗎。說吧,有什麼事,給你們留時間說死前遺言嗎?”
蔣安弋繞過那個一直保護自己的人,轉身對紀安弋說:“沒關係。”他走上前,站到了齊安弋的面前,“請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哦?是麼,說吧。”齊安弋不達眼底的笑意正盛。
蔣安弋滾動了一下喉結,語調不穩地說:“你恨我,是麼。”
本是疑問句,任誰都聽得出這是陳述的語氣,齊安弋歪歪頭,看著蔣安弋不置可否。
蔣安弋沒有覺得他不說話有什麼問題,繼續說:“剛才說的那些事我不記得,我也不知道這個宇宙中還有你的存在,還有他的存在。你是我,我也是你,你擺脫不掉。”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會是想浪費時間吧?”齊安弋繼續笑著,有一下沒一下的用食指劃過一個按鈕。蔣安弋餘光看著他的手指,輕笑一聲,“別多想,其實我到現在還是很懵,我不記得你卻全記得,為什麼他保護的是我不是你,你又是怎麼能拿到這個東西攪亂時空的。我對這些問題沒興趣,安弋,我們倆是兩面的,雖然做事選擇不盡相同,但是從根本來說,你和我一模一樣,不然不會到8歲我們才分離成兩個人。”
齊安弋聽著大白話,莫名心裡不舒服,他終於把嘴角噙著的笑吞了回去,語調冰冷的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上一次是你先於我作出的選擇,那這次的懲罰我替你受。”蔣安弋說完直撲到齊安弋身前,奪過手柄重重地按下了他一直劃過的按鈕。
霎時間,整個空間震動,地面搖晃,眾人無法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