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自己的。蔣淵看了男人幾眼,好像又沒什麼值得生氣的了,這個人總是這樣,三言兩語就能讓自己消氣,當然自己也只是作一作,又怎麼真的和他生氣呢,於是他含含糊糊地說:“一會我幫你刮鬍子。”
“好。”楚棲行帶著笑意的聲音穿透流動的水聲,傳遞給他身邊的小傢伙。
地方是楚棲行定的,他好友開的一個飯店,不為賺錢,佛系營業,只是想有這樣一個方便聊天吃飯喝酒的地方,老闆是項野。
驅車到達的時候,項野就守在門口等著,看到楚棲行車的時候,疾走兩步去到副駕駛幫蔣淵拉開了車門,“蔣淵,好久不見啊。”
蔣淵看著這個兩次為他製作項墜的人,也是十分開心,露出一個十分討喜的笑容,“項野哥,好久不見啦。”
楚棲行已經從車上下來,大步走過去摟著蔣淵,斜瞪了項野一眼,“你有病?對著我愛人這麼殷勤幹嘛?”
項野逮著機會就得和楚棲行互相對呲,“你領證了嗎就愛人,你,”他指著楚棲行,“現在只是蔣淵男朋友,少給自己提地位,蔣淵是我們大家的,怎麼就你一個人的了?擺清你的地位,楚經紀人。”
楚棲行眼神都懶得掃在他身上,攬著蔣淵就進飯店,“你一條單身狗好意思說我?有這時間不如好好找找自己為什麼能單身這麼多年的原因。”
“我艹?楚棲行,你自己苦戀十年你好意思說?慫的連海浪私信都不敢給蔣淵發。”項野邊走邊挖著楚棲行的黑歷史。
楚棲行先小聲對蔣淵說:“你別聽他胡說,我是當時不知道海浪有這個功能。”說完他恢復正常音量,對項野說,“那也不像某人送了半個月的花給喜歡的人,直接讓人家花粉嚴重過敏差點連醫院都白去了。”
蔣淵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不管心裡怎麼想都不能表現出來,得給自己老公留面子。可是這種拙劣的說辭蔣淵能信!?那也太看不起他姜圓圓了,不過蔣淵默默地也不說話,他就喜歡聽項野和楚棲行互說對方的黑歷史,越多越好,越多越棒。
項野一聲怒斥,“那能怪我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花粉過敏,我上哪知道去,醫療費都是我透支下月生活費墊的!”
“活該。”楚棲行又搬出了幾年前的同款說辭,不過當時是在醫院對項野說的。蔣淵聽的津津有味,還想再聽黑歷史呢,就聽項野自言自語說:“不過還好發現了,那孫子就是想白用我的錢和花去釣自己喜歡的妹子,簡直可惡!”
哦,原來還有這麼一出呢,蔣淵心裡想著,嘴唇抿著,看看楚棲行又看看項野,怎麼不說了?怎麼沒有一個人繼續說下去了啊喂!蔣淵心裡就跟有蟲子咬著似的:話說一半最讓人不爽了,怎麼不說完了呢,後面呢!然後呢!我想聽啊!
蔣淵的內心呼叫沒有被人聽到,但跟著楚棲行停下腳步,因為他聽到了他們三人之外的聲音。
第四道聲音說:“項野?”
蔣淵拉扯了一下楚棲行,男人將蔣淵護在身後,轉頭說:“他就是我們剛才說的那個花粉過敏。”
這還能不能背後說人了啊!?總計時間不過5分鐘,就見到了本尊。
蔣淵整個人都在楚棲行身後,他偷偷側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打擾他聽瓜的第四人:身高和項野差不多,寸頭,一件花裡胡哨的襯衫,裡面是打底的白t,脖子上帶著一條銀色項鍊,深色牛仔褲,一雙誰見了都會覺得貴的球鞋,還有手腕上不能忽視的手錶和中指的戒指,嘴裡叼著一根菸。
蔣淵本以為項野和這個人的故事只停留在你住完院我們再也不見,但是看兩位當事人的表情,神情和項野眼中的不明意味,姜圓圓同學覺得事情可能並不簡單,瞬間腦補出八百集的愛恨情仇。
項野雙手插兜,笑著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