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期完全沒想到她說話竟然這麼開放又大膽,本來只是耳尖有點紅,現在感覺整張臉都要爆紅了。
幸好陸梟及時開口阻止:“行了,別逗他了。”
洛名姝只好撇嘴笑了笑。
“你倆扯皮完了嗎?我老大要審你們了。”
陸梟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洛名姝吐了吐舌頭,朝他做了個鬼臉。
這一切寧子期全都看在眼裡,只覺得洛名姝跟陸梟的關係居然這麼好,不僅說話這麼放鬆,還能朝陸梟做鬼臉。
這一對比之下,他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在洛名姝面前介紹自己的時候說是陸梟的朋友就像個小丑一樣。
什麼叫做朋友,他們這樣的才叫做真正的朋友。像他和陸梟這樣的,只能算作冤家。
他是陸梟強行綁來幫忙的,所以陸梟救了他兩次,也很合理。
等到了王家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他們也就一拍兩散了。
當他還在思考“朋友”這個定義的時候,陸梟已經開始盤問了。
他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
陸梟:“昨天為什麼要把寧子期推下蓮塘?”
沒想到第一句就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寧子期愣住,抬起頭看向了陸梟。
還別說,這傢伙一站出來,確實很有那種大佬審問犯人的架勢。
不過他昨晚說自己不是警察,應該也沒有必要騙他。
既然不是白道,那莫非是黑道?
頓時,寧子期看向陸梟的眼神就變了。
媽的,越看越像!
再加上剛才洛名姝喊了他一聲“老大”,這不就是預示著他妥妥的黑幫老大身份嗎?
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事情的寧子期心裡頭開始翻江倒海。
難怪他不肯說出自己真正的職業,這雖然很拉風,但除了說出來裝b之外,確實也不是什麼好人身份。
洛名姝又踢了王策一腳,不耐煩地道:“你倒是說啊。”
王策捂著自己被踢疼的手臂,支支吾吾地說:“是,是因為之前有個大師告訴我,他雖然沒有辦法幫我兒子根除那鬼東西,但是可以轉移。”
“轉移?”
“就是把我兒子的生辰八字放到另一個活人的身上,然後讓他作為替死鬼,替我兒子去死……”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甚至都已經有點聽不清了。
“替死鬼?”
這回沒輪到洛名姝出腳,陸梟已經一腳踹在了王策的肋骨上,聽著這聲音估計都要快斷了。
“啊!”
“第二個問題,你知道蓮塘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嗎?”
這回王策的眼神更為閃躲了。
直到陸梟又抬起了腳,他才畏懼地開口:“是……是我亡妻。”
寧子期忍不住了,也衝了上來。
“原來你還知道她是你亡妻啊?那她怎麼死的,又是怎麼出現在離你們柳縣八十多公里的城市裡的?”
這也是他們為什麼不昨晚就順勢解決的原因之一。
未知全貌,貿然去淨化一個怨魂,只會把自己也拖入深淵。
他一開口,陸梟就閉嘴了,認真地聽著他講話,也沒有打斷寧子期。
王策額頭的頭髮已經溼了。
“這,這不能說啊……”
“不能說?”寧子期冷笑了一聲,“到底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
“讓我來猜猜,你這麼害怕你這亡妻,甚至都不敢回家,不就是害怕她來找你算賬嗎?”
“你不回家,她的怨氣找不到人發洩,自然就只能發洩在你兒子身上。但是你兒子同時也是她自己的兒子啊,所以她才每次到最後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