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別的妃嬪串通一氣。
不論裴充容是受閔梓南指使,還是與別的妃嬪串通,目的就只有一個,讓她死。
灼染看著懷中的長意,隱在衣袖裡的手漸漸攥握成了拳頭,眸底一絲冷意劃過,很快又恢復如常。
長意喝飽了奶,依然黏在她懷裡,不是伸手摸她的臉,就是觸她的下巴,口中咿咿呀呀不斷,童稚十足。
灼染在他額上輕輕吻一下,心道,倒是比他那個皇帝老爹通人情。
過了一會兒,夏仕白和田讓趕來了長安宮,身後還跟了一位太醫,那太醫為灼染把了脈,只說受了些寒氣,問題不算大,而後又給她開了驅寒的藥方。
待太醫走後,夏仕白和田讓皆是對灼染刮目相看,他們不明白,這樣一個嬌小柔弱的女子,是如何避免在閔貴妃的迫害下成功逃過一劫的?
“因奴婢頗習水性,便自己游上了岸。”灼染解開了他們的疑惑,繼而又將閔梓南對她的所作所為全都講了出來。
她知道夏仕白肯定會稟明李聿,所以她才會毫無遺漏的告知。她不求李聿能治閔梓南的罪,她只希望李聿能保住她的性命,能讓她避免閔梓南三番五次的陷害。
她於李聿,不過是一個替身玩物,李聿不會惜她憐她,但是李聿一定會視長意為珍寶,而長意依賴她,只認她這個奶母,為了長意能在更好的哺育中健康成長,李聿應該是不希望她再遭陷害的。
“你先好好歇著,一切有聖上。”夏仕白說完,神色凝重的與田讓一起離開了。
望夷宮內,紗幔飄起,紅袍女子的嬌笑聲迴盪在幽芒忽閃的殿內,她拿著一把劍,赤腳著地,姿態翩躚的起舞,淡影濃光中,李聿手持銅觴,伏於龍雕案旁,默默看著。
那雙眼睛裡漾著儒雅溫和的笑,可卻不知為何,無邪總是覺得看不出丁點笑意,只覺的透滿冰冷。
冰冷的像是千年不化的雪層。
這樣風華絕代的一張臉,沾染了冰霜,竟如此的迷人。
無邪春心一蕩,一個旋轉,倒坐在李聿的懷裡,姿勢優美的將劍負於身後。
“陛下,奴妾舞的可還好?”無邪嬌軟的開口,一身香豔撩撥著李聿。
“好,甚好。”李聿聲音低柔的叫人心悸,攬住她腰的那隻手將她身後的劍緩緩的拿了去,笑意溫潤,更透薄涼。
“啊!”
無邪被劍穿心,痛苦的慘叫一聲。
:()春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