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恩寵自然會引來各宮妃嬪的不滿,甚至還會無故招來禍端。
近幾日,灼染總能收到各宮苑贈予的賀禮,絹花綢緞,綾羅珠寶,而尚能辨毒的她卻一眼看出了這些賀禮的異常,有的散發異香,有的攜有毒粉,若長時間穿戴在身,輕則會過敏或不孕,重則便是慢性死亡,灼染檢視一番之後便將這些賀禮通通鎖進了耳房的一個大木箱子內,決定隔一段時間後再將這些有異常的賀禮轉送出去。
反正她是堅決不會戴的。
灼染受寵,閔梓南最是氣不過,三天兩日的在長安宮附近搞小動作,暗中派人在灼染必經之路上鋪上了鵝卵石,而灼染也早已經看出了端倪,不論是乘坐肩輿還是步行,次次都繞道走,避免掉入她的圈套中。
閔梓南一計不成,便又生一計。
這日她請灼染去玉華宮商議為長意舉辦週歲宴的相關事宜。
灼染心知她又要做些暗箭傷人的謀害之事,便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了。依閔梓南要強的性格自然不允許灼染拒絕,便在宮中散佈謠言,只說灼染根本就不關心長意,晉升為容貴嬪後便目中無人起來,對長意的週歲宴亦視置若罔聞。
當日李聿宿在長安宮時,便命灼染操辦長意下個月的週歲宴。
灼染躺在李聿懷中,呆怔了許久,問他:“聿郎也覺的我不夠關心長意嗎?”
“你做事認真細緻,定會將週歲宴操辦的遂心如意,屆時那些傳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李聿長臂將她攔腰摟住,一隻修長的手體貼入微的掩好了她肩下滑落的錦被。
灼染曼妙的身兒又朝他精實的身軀貼近幾分,眉眼彎彎,燦若星辰:“聿郎相信染兒,染兒必不會讓聿郎失望。”
李聿低首埋在溫柔鄉中,在她透白的雪膚上烙了一道道曖昧的紅痕:“做的好,長意便一直由你撫養。”
“真的嗎?”灼染秋水瀲灩的烏眸竄起興奮的光芒。
“為夫何時騙過你?”李聿深情似海的啄住了她的唇,淺嘗,吸吮。
芙蓉暖帳內,紅浪被翻,纏綿不休。
到了二日, 灼染便只能去了玉華宮與閔梓南商議週歲宴之事。
閔梓南拉著她的手,妹妹長妹妹短的,口若懸河的講起舉辦週歲宴的相關事宜,從擬定食譜到祭祀儀式等等,事無鉅細的一一列出,二人倒也相談融洽。哪知灼染前腳剛走,玉華宮便突然失火,好在滅火及時,總算制止了蔓延的火勢。
待李聿去時,閔梓南被煙燻的灰頭灰臉,一身的華貴錦服燒了好些個大小不一的窟窿,衣裾處還有閃爍燃燎的火星子。她扶著髻上歪歪斜斜的點翠玉冠,狼狽的從玉華宮逃出來,撲跪在李聿的腳下,不停的說是灼染派人放的火,灼染要害她。
李聿聽罷,皺眉,不信。
“陛下,這樣一個心腸歹毒的女子,怎能放心將大皇子交於她手中撫養?今日還好是嬪妾,保不齊哪一天就要害到大皇子的頭上了。”閔梓南跪在李聿的腳下,一邊哭一邊控訴。
聽聞此言,李聿冷冽清俊的臉上顯出一絲不耐煩:“無憑無據,便是汙衊,梓南,捉賊要捉贓,莫要信口開河。”
“可是隻有她來過玉華宮……”
“那又如何,但凡有些腦子的,也不會做的這般明目張膽。”李聿看著閔梓南,深邃的眸暗黑無底,像是能將她看穿。
閔梓南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李聿一臉冷肅的看著她:“賊喊抓賊的戲碼,朕已經看夠了。”
閔梓南張著嘴巴,一時語塞,慌亂遮掩著眼底的心虛。
等到回過神時,李聿已經離開了。
閔梓南一身頹喪的癱在地,銀牙緊咬著。
李聿離開之後,夏仕白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