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不如,遂了聖意吧。”
也好有個善終。
閔梓南狠狠的咬著一縷長髮,失心瘋似的輕笑著:“不,我不會讓他如願,有我在,他休想立那賤人為後!休想!”
李開石與石榴被她這番模樣嚇著了,當即上前勸解著。
閔梓南漸漸平靜了下來,緩緩起身,坐在那裡看著窗外的深深寒夜。
“為本宮梳妝更衣。”
石榴和李開石照做。
隨即,她身襲五鳳朝陽的紅色長袍,頭戴精緻點翠鳳冠,去了望夷宮。
李聿還未曾就寢,手扶著額頭,看著案上的絹帕,緩緩觸控著那上面的一行字。
日月如梭為君思。
勾唇,不覺中,漾著迷人的笑。
他緩緩的將絹帕散開,凝視著那一縷青絲。
燈下,那張舉世無雙的臉蒙著柔和曖昧的光暈,更顯雅人深致。
閔梓南進來時,便看見這一幕。
她的心一如初見他時那般熱烈的悸動著。
可他,永遠都不屬於她。
極致的落寞與失意湧上心頭,眸中一閃而過的微光又頃刻間黯淡了下去。
閔梓南開口向李聿行了跪禮,李聿回過神,恢復冷肅之態,將絹帕藏於袖中,起身將她扶起。
“這麼晚了,皇后為何還沒睡?”
,!
李聿將她扶坐在案前軟榻上,輕聲問。
閔梓南容色平靜的道:“臣妾重疾在身,應對後宮之事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願自請退位。”
李聿思慮片刻,最終道了一個好字,並將其退居貴妃之位,又叮囑她安心靜養。至於閔家,依舊承武安君之位,世襲罔替。
聲聲細語,句句溫柔,可閔梓南卻感受不到丁點的愛意。
鳳眸閃過不甘,看著李聿,幽怨道:“陛下好久都不曾喚我梓南了。”
李聿不言,顯得很是淡漠。
閔梓南突然撲到他懷中,懇求的看著他:“聿郎,再喚我一聲梓南吧。”
“早些回宮歇息。”李聿拿開她的手,語氣也降冷些許。
閔梓南心中冷笑,起身,在李開石的攙扶下走出望夷宮。
此時,心中唯有怨恨。
她需要快意恩仇才能平息心中恨意。
待她離開望夷宮,李聿連夜召來了尚在太醫署研製良藥的仇烏…
……
天還沒亮,灼染便被一陣急促的步伐聲擾醒。
連翹走進來告訴她,思夷宮出事了。
“皇貴妃被皇后強行灌了一碗毒藥,性命垂危。”
灼染秀眉一蹙,訝然不語。
實則已是在她意料之中。
當她知曉朝臣上奏紛紛擁立夷女為後時,就已料到會有今日這番慘烈撕斗的局面。
身為皇后的閔梓南怎可能容許李聿另立新後?那些奏請立後的大臣處處跟她作對,和李聿一樣偏向夷女,她又怎可能善罷甘休?
唯有弄死夷女,一貫要強的閔梓南才會覺得扳回一局。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也不會叫他們如願。
“皇后現如今已被囚禁關押,聖上目前正守在思夷宮,思夷宮裡裡外外都有太醫進出,怕是不容樂觀。”
灼染聽罷,裝作憂忡的樣子穿上衣袍:“仇烏神醫也去了嗎?”
“是的,神醫是第一時間被聖上召去的。”紫蘇走來為她穿上深衣。
灼染洗漱完畢,連早膳都來不及食用,便趕去思夷宮探望。
途中,她看見了遲嫿。
遲嫿刻意落後與她並肩,小聲道:“果然中招,趙氏,你怎的這般厲害?”
灼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