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聲音顫抖嘶啞:“臣,感恩吾皇體恤……”
李聿嘆了一口氣,
遲嫿生的是個圓嘟嘟的小皇子。
灼染抱著她,淚水模糊了視線:“你是你孃親拿命換來的,以後就叫長笙吧。”
李聿走了過來,攬著灼染的腰,柔聲道:“今後,長笙便是他母親生命的延續。”
灼染淚水已乾,眸中清冷,咬牙,一字一句:“遲嫿只是想做一個母親,僅此而已,為何要這樣殘忍的對她?”
李聿蹙眉:“朕亦深感痛心。”
灼染悽笑,搖頭:“你太可怕了。”
是他刻意在遲嫿懷胎期間頻繁賞賜補品,以致腹中胎兒孕育過量,臨到分娩便難產大出血,最終使遲嫿失血過多而亡!
這個男人的心是鐵石做的嗎?為何要這樣不擇手段的害死為他孕育子嗣的枕邊人?
李聿的臉色冷凝了下去,深深的看著她:“這只是一個意外,朕也不希望發生。”
“真的是意外嗎?呵呵,賞她大補過量的食物,害她難產致死,也算意外?李聿,你太虛偽了!”
“你放肆!”李聿惱羞成怒。
“是啊,我放肆,你廢了我吧!要不連我也一併弄死!”灼染抱緊長笙,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
李聿的心瞬時軟了下去。
看見她那疏離冷漠的姿態,像是被一根尖尖的利刺扎進軟肋裡,隱隱作痛。
他冷哼一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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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染睜眼,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
遲嫿風光大葬,葬禮規格隆重至極,同時加註在她身上的數個頭銜更是讓她享盡繁盛哀榮。
可是人都死了,要這些虛榮又有何用?
遲嫿的難產離世令灼染一直走不出來,也是在這期間,她懷孕了。
起先她並未在意,一心一意照顧著長笙,直到有一日昏厥,趙瞻前來為她診脈才得以知曉。
看著自己的腹部,灼染心中五味雜陳。
若非為了救治長意,她說什麼也不會再為殘忍無道的狗皇帝生兒育女。
“灼華,不必與聖上置氣,聖上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強者,你不是他的對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他眼下好好生存。”趙瞻柔聲的叮囑妹妹。
她為遲嫿的死一直耿耿於懷,甚至一直不給聖上好臉色,為此,聖上多次透過他以求和好,讓他這個做兄長的多勸勸她。
可每次她都是一語不發的,沒有任何要與聖上和好的跡象。
這一次,即便有了身孕,卻也絲毫動搖不了她的心。
“阿兄,長意的病好些了沒有?”
灼染突然問趙瞻。
趙瞻點頭:“目前已有好轉,無需太掛心。”
“既有好轉,那兩味藥可還需要?”灼染又問。
趙瞻避開灼染咄咄逼人的目光,道:“如今雖有好轉,卻也只能抑制,無法根除,待你分娩時,為兄會及時取得羊水與臍帶血,製成一味靈藥給長意服用即可。”
灼染冷笑一聲,突然隨手將琉璃盞打翻在地:“阿兄到如今還在騙我!”
見她發這麼大火,趙瞻明白,她已知曉一切。
趙瞻無言以對。
“先是長意的病,後是下江南治疫,你要瞞我到何時?你以為瞞著我,我就不恨他了嗎!”
灼染咬牙,因太過用力,身子有些搖顫。
趙瞻立即上前扶住,一臉的愧色:“灼華……”
:()春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