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排除這位,還就真的沒有第二——
夜濃腦中一頓,突然想起剛回京市那天晚上,她在便利店看見的那個人。
但是下一秒,她就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若是被他看見自己爛醉在酒吧,怕是除了嘲諷之外,再無其他了。
“叩叩”兩道敲門聲響,夜濃抬頭。
是劉蘊。
她拿著早上夜濃給她的那個黑色皮質方盒走進來,“夜總監,上午我們都輪番看過了。”
夜濃點了點頭:“放這吧。”
上午夜濃也就只在阮瑜的辦公室裡大致掃了眼,只記得第一眼看上去有些像頂帽子。如今再一細看,才看出這塊略有敦實的玻璃應該是瓶底的一塊。
隨著盒蓋蓋上,淡淡一縷香味傳來,夜濃怔了一怔,再開啟,湊近聞了聞,果然是玻璃上的。
難道這是一個被摔碎的香水瓶?
夜濃對香味不是很敏感,這幾年也鮮少會買香水,不過她大學時有一段時間很迷戀。
想到此就不由得想起某人。
那時,她根本就不能對任何一件東西流露出喜歡,一旦被那個人知道,恨不得蒐羅出所有相關的送給他。
後來她還打趣:可幸虧我不喜歡月亮星星之類的。
結果他卻反問道:喜歡嗎?
好像她說喜歡,他真就能給她摘下來似的。
厚實的盒蓋“啪”的一聲合上,也將不該再記起的回憶不留回聲的阻隔住。
深秋的天,剛到五點,暮色就沉了下來。
忙碌一天,夜濃坐計程車趕到chris酒吧的時候,天已經黑盡。
吧檯裡不再是昨晚那個調酒師。
夜濃說明來意後,對方很是為難:“沒有相關手續的話,我們是不能將監控錄影讓客人檢視的。”
的確,沒有正當且充足的理由,對方肯定不會輕易鬆口。
夜濃問:“那能查到我昨晚的消費記錄嗎?”
“請問您是幾點消費的?”
夜濃聳了聳肩:“我不記得了,不過昨晚在這上班的調酒師肯定認得我,不知可方便將他的電話給我?”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對方遞過來一張名片:“這上面有他的聯絡電話。”
“謝謝。”
夜濃有著一張讓人一眼驚豔的長相,再加上昨晚還發生了那麼一點小插曲,所以只在電話裡短短兩句自我介紹,對方就記起了她。
這次夜濃沒再提監控的事,她婉轉地問:“我昨晚喝得有點多,今晚過來是來買單的。”
對方忙說不用:“齊總交代了,這頓酒算他請的,如果您喜歡我們chris,下次常來就好。”
夜濃眉心忽擰:“齊總?”
“對,齊總是我們酒吧的老闆之一。”
夜濃聽懵了:“那你知道張總這個人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笑音:“您說的張總也就是我們齊總,他姓張名齊,主要是我們酒吧還有另外一個老闆也姓張,為了區分,我們才喊的齊總。”
夜濃眉心這才緩緩鬆懈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