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合併成設計部門發揮了很大的作用,設計才是靈魂。”
讚美,尤其是誇到點上的讚美總是令人愉悅的。張寅滿意得看著景華的臉色從鐵青轉為平淡,眼裡有藏不住的得意,但面上還裝出一副淡定樣子。張寅再接再厲奉承一通,順利把這波怒火平息。
張寅拿起礦泉水,在臉上貼了貼,笑道:“已經不冰了,喝吧。”張寅用餐巾紙擦乾瓶身上的水珠,又把瓶蓋擰開才遞給景華。
“哪裡那麼講究。”
“女孩子儘量不喝冰水。”張寅笑得溫柔,他知道景華最吃細節,你和她有過最親密的關係,但還稱呼她為“女孩子”,把她既當女人呵護,又當女兒疼寵,自然就俘獲了她的心。
張寅也不坐沙發,搬了個小矮凳過來,面對面坐在景華跟前,坐得低,姿態擺得更低,溫柔問道:“你怎麼來了。這段日子我給你發訊息打電話,你都好敷衍,我心裡很怕,可又不敢找你。愧疚和真心反覆拉扯,我都自暴自棄了,我乾脆就等著,等著你宣判。”
“我前段日子也忙,劉弘毅發現妮妮不是他親生的,第一反應就是懷疑我。我是後來才知道他發什麼瘋。當時他一發作,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怕連累你。後來就專心查孩子的事情去了,不是故意不理你的。而且,我不來找你,你不會來找我嗎?”
“是,是,山不來就我,我就山。是我不對,不生氣了。你當時肯定很艱難,我要是在你身邊就好了。現在呢?你和劉弘毅已經和好了嗎?”張寅忐忑得看著她,好像在問,我還有機會嗎?
“我和他感情本來就淡了,他還冤枉我,這段婚姻我是沒辦法維持了。我們已經在商量離婚的事情了,可劉家才曝出孩子被換的醜事,股市有些動盪,不能再出醜聞。我們計劃著等局面穩定一些,再慢慢放出訊息,先試探一下公眾反應。家族企業就是這樣麻煩,婚變、情變都能引發公司動盪。”
“嗯,我很有耐心,我願意等。”
“等我離婚了,咱們再等一兩年就能結婚了,到時候名正言順的在一起。”景華拉著他的手保證。
“好。歸,吾聘汝。”張寅深情款款,兩人額頭相抵,如鴛鴦交頸。
正要更親密,景華手機響了。景華一看來電提示,臉上紅暈唰得散了,走到窗邊,嗯嗯啊啊應答了幾聲。
“我父母還在這裡,我要回去了,下次再來找你。”
張寅拉著景華依依不捨,“這麼快就走嗎?真的不能多留一會兒?”
“真的不能多留了,我走了,拜拜。”景華親了他額頭一下,如同安撫哭鬧的小朋友,快步離開。回頭的時候,張寅還站在原地深情款款得目送她。
等摟道里傳來電梯下行的聲音,張寅才關上門,垮下臉,重新扯了一張餐巾紙包著手,捻起景華喝過的礦泉水瓶子丟進垃圾桶。又給保潔打電話,“清理房間,尤其是沙發,全部消毒。”
張寅也不坐沙發了,摸出另一部手機打電話:“對,曹景華來找我了。話裡話外炫耀張弘毅對她的感情,還試探我知不知道換孩子的事情。我當然知道該穩住她,她估計也是同樣的目的。之前還裝小白兔,現在裝不下去了。她肯定也在謀算劉家的股份,她現在把自己塑造成被丈夫冤枉的可憐人,趁機多套一些錢,到時候再離婚分一筆,賺大了。劉弘毅和她結婚可沒有籤婚前協議,她要是利用劉弘毅的愧疚,肯定能分走一半。”
“我會穩住她的,只是我們的動作也要加快。那都是我們的錢,憑什麼讓曹景華分走一半。有了換孩子的事情打草驚蛇,劉家肯定更為警惕。聽說劉弘毅這次是鐵了心,他媽也直接進了看守所,他爸一直都是窩囊的,岳父在的時候聽岳父的,老爹在的時候聽老爹的,現在全聽兒子的,比古時候女人還三從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