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研的任務呢。
“你們先回去吧,我和景華逛街去。”程婉挽著程景華的手想要單獨行動。
“我陪你們吧。”
“窮酸地方有什麼好逛的。”
李愔和王文蔚同時開口,當然王文蔚的狗嘴裡是吐不出什麼象牙的。
“要你管,不許跟著!”程婉瞪王文蔚一眼,拉著堂姐的手走了。
其實王文蔚說的也不算離譜,這裡的東西在兩位大小姐看來的確不入眼,程婉最後又找到商業樓上一家咖啡廳坐下歇腳。
“一點兒也不正宗。”程婉把她的藍山推遠些,嫌棄得不肯再喝一口。
程景華卻端著自己的卡布奇諾喝了一口又一口,搞得程婉以為這款做的不錯,又點了一杯。嘗試之後程婉奇怪問道:“你味覺失靈了嗎?往常和爺爺談美食頭頭是道,這種東西你也喝得下去。”
“我口渴了。”程景華不鹹不淡道。
“你總是這樣,逆來順受!大清已經亡了,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咱們女孩兒在程家已經很艱難了,你還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人人看著都想來踩一腳,你是要氣死我啊!”程婉怒氣衝衝道:“你是長房嫡長女,怎麼能讓那些庶出的壓在頭上。咱們大房和二房同氣連枝,咱們才是嫡出,別讓那些二奶女佔了上風。”
程婉前一刻還在呼籲大清已經亡了,後一刻卻又理直氣壯得談起嫡庶,不知她用怎樣的思維體系能轉換得如此迅速。
程景華還是笑笑沒說話,她從小就處在迷茫中,用爺爺的話說就是太聰明、想得多、慧極必傷。當然,程景華沒有這麼自戀,她認為這是每個青春期女孩兒都有的煩惱,只是她懂事得早一些,比別人煩惱得多一些。
程家是香港大家族,當年清末王朝顛覆的時候到香港落地生根。高祖父從碼頭小工幹起,草創了程家船廠。曾祖父把船廠發揚光大,被人稱為船王。到了祖父這一代,程家的產業已經遍佈造船、航運、房產、金融、食品、紡織諸多行業,稱為名副其實的大集團。程家的孩子們走出去被人稱為公主、太子是常事。
以往的輝煌就不提了,這一代是程景華的祖父掌控者程氏集團,還有兩位叔爺爺拿著集團股份,只分紅、不參與經營。
程景華的父親是長子,在總部擔任總經理。程景華的母親同是香港大家族劉家的女兒,只生了景華一個女兒。程父和這個年代絕大多數的男人一樣,不止程母一個女人。這不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而是名正言順把人接到家裡來,又生了兩兒一女。
程婉的父親是次子,在程家最重要的船運公司做總經理,也是一樣的擁有三房妻妾。
說起來很奇怪,明明都快進入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有妻妾的說法。一百年、五十年的時間說起來讓人沒有概念,這麼說吧。程景華爺爺這輩承認一夫一妻多妾制度,程景華的三叔、四叔、五叔都不是一個媽生的。
到程景華父親這輩,國家不承認妾、二房、姨太太了,可民間還承認啊,拿不到政府頒發的結婚證不要緊,世俗認可就行。有些做丈夫的偏心,或者後頭娶的厲害,庶出的奪了全部家產也是有的。
到了程景華這一代,她們接受現代教育,對婚姻的要求更高,丈夫的忠誠是基本條件。可她們又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整個人是撕裂和矛盾的。
程景華的母親是糖王劉家的女兒,面對丈夫的花心,也選擇了忍耐。當然,她自認非常有脾氣得去國外“療養”,等著丈夫低頭。可程父卻禮物不斷、問候不斷、偶爾看望,就是不承諾只她一個女人。就這麼僵著,慢慢程父和程母形成默契,程父相當於有了兩個家,兩頭跑。
奇怪的是,程父和岳父劉糖王還相處得挺好,程父雖然和程母分居了,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