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包庇傷你害你的惡人嗎?你就說出來吧!”大公主在一旁哭泣。
“大駙馬就是聽不見、說不了,想必字還是能寫的,來人,上筆墨紙硯,伺候大駙馬寫字。”侍郎大人這樣吩咐,可是筆塞進大駙馬手裡就直接落到被子上,染出一團墨跡。大駙馬擺明了不配合,他還有皇親身份,也不好動用手段。侍郎大人黑著臉冷哼一聲,入宮請旨去了。
荒唐皇室和親公主15
有關肅侯府大公子傷重瀕死一案的訊息源源不斷從各方傳來,景華陪在大公主身邊,安慰她、照料她、陪伴她。大公主是典型的閨閣弱女子,即便有皇帝便要這樣強硬的靠山,也奉行這以夫為天的準則。心中對大駙馬閉口不言也有抱怨,可當得知刑部侍郎請旨審訊的時候,大公主又入宮求情。“駙馬乃皇親,又是受害者,何必再害他?”
很好,皇帝本來也看在大駙馬出身的份上不準備動粗,可見女兒這樣,心中仍然充斥著濃濃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案子只得暫時擱置,等肅侯世子回京。
難道就這樣等著真相自動浮出水面嗎?
景華陪大公主去探望大駙馬,大公主坐在床頭,不停的哭泣,現在她除了哭泣也沒有什麼好做的。那些勸慰的、威脅的話已經車軲轆一樣翻來覆去說過無數遍,大駙馬只當自己是個聾子,誰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景華也不勸,流淚是大公主現在最好的發洩方式。
大公主痛快哭了一場,吩咐侍女端了一碗黑褐色的藥液過來,大駙馬身邊的小廝都被關押起來,身邊伺候的人全換了侍女。大駙馬被慢慢扶起,侍女正要取湯匙來喂,大駙馬卻擺手,直接端過,一口乾了,連最後的藥底子,那種有些許雜質沉澱的藥底子都乾脆喝了。大駙馬的手和細白瓷碗比起來不遑多讓,一眼看過去,都是一樣白。
喝完,侍女又奉上蜜餞,大駙馬還是擺手,只端了旁邊清水喝下去,並不吃會壓藥性的蜜餞。
一套流程基本走完,大公主又回自己的院子傷懷。
把大公主安頓好,她的奶嬤嬤奉著景華走出臥室。
“勞累大皇子妃娘娘!我們公主還是孩子脾氣,多虧有娘娘在,不然老奴都不知道怎麼和地下的曹妃娘娘交待。”奶嬤嬤想著公主紅腫的雙眼,忍不住嘆息。
“嬤嬤勿憂,事情總會慢慢好起來的。”景華軟語安慰。
“借娘娘吉言吧。”奶嬤嬤又是一聲長嘆。
“嬤嬤不要以為我是空口安慰,我瞧著大駙馬並不像心存死志的樣子。今日丫鬟端了藥來,我坐旁邊聞著都覺苦澀,大駙馬卻面不改色喝個乾淨。衣裳是柔軟親膚的細棉布,床帳是萬字紋的暗繡,連手上都抹潤膚膏,這樣講究的人,怎麼會輕易放棄性命。張御醫給大駙馬診治,不也發現傷口上有藥,真正想尋死的人是不會上藥的。所以,我想,大駙馬沉默不語,定是有別的難言之隱。”
“是什麼?”奶嬤嬤追問。
景華學著她的樣子嘆息一聲,“我若知道,就是神仙了。不過我並不擔心這成為一個神仙局,根據這些細節可以推測出大駙馬沒有死志,只要深入查下去總能找到別的證據。就算鳥從天上飛過,也會留下羽毛,別說肅侯府大公子在自家府邸受傷都這樣的大事。凡是做過,必然留下痕跡。”
“娘娘所言甚是,總會查出來的。”奶嬤嬤好像也被景華的話激起了信心,“只是不知是什麼?”
“嬤嬤放心吧,刑部多少查案老手,早晚會查出來的。親朋道義因財失,父子情懷為利休,世上衝突總逃不過錢權利慾,查唄!”景華好似隨口說這麼一句,又嘆道;“可憐大妹妹最純善無辜之人,莫名被捲入這種事情,真是倒黴。等事情了了,我定帶大妹妹上香轉運,不知大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