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高煤凰和田雨萌兩個人說了什麼。田雨萌從臥室裡走出來的時候,蔑視地看宋擲成一眼,甩下了一句“垃圾!”就匆匆離開去做家教了。
又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相對無言。
宋擲成小心翼翼地走到高煤凰的身邊,低頭看她——她沒有看他,低頭在看地。“凰凰,請你相信我,為安對我來講就是妹妹,不論她心裡怎麼想,我是沒有任何想法的。”
見高煤凰毫無聲響,他用手托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裡平靜無波,唇抿得緊緊的。
宋擲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熱戀中的兩個人,轉眼就到了這步田地。以為安的脾氣,她既然這樣做了,是一定不會出來澄清的。凰凰如今的樣子,顯然一時半會兒又不能消氣,從未戀愛過的他已經毫無頭緒。“你先靜一靜,我這個人雖然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卻從來不會騙人,我說是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跟我這麼久,你真不瞭解我嗎?”他的語氣傷感之極。說完,頹然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一夜,兩個房間,兩盞燈,通宵亮著。兩個人,一夜無眠。
☆、好如初
早晨,宋擲成醒的很早,看看高煤凰緊閉的門,他給部門主管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今天還是不能上班——緋聞出來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公司上下都知道他是東匯國際的公子。再沒有人在他不上班的時候打來電話臭罵他。昨天他一天沒去上班,一個工作電話也沒有——也不是沒有,主管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的,噓寒問暖了一番後,說這幾天心情不好的話可以晚兩天上班,反正單位的工作也不多——就好像前幾天加班累得跟狗一樣的根本不是他宋擲成一樣。
宋擲成笨手笨腳做了早餐——火腿三明治和熱牛奶,見高煤凰依然緊閉房門不開,他去敲門,裡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他猶豫了一下,輕輕旋動門把手,門沒鎖。一推開,裡面空空蕩蕩。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他去看衣櫥,裡面他幫她選的衣服都掛在那兒。當初他允許她留下的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都不在了。她的意思很明顯,既然他不走,那她走,她不想看見一丁點兒和他有關的東西。於是,她把他留在了屬於她的房子裡,裡面沒有她,只有他,和空空的房子。
***
傅啟然找到宋擲成的時候,他正坐在昏暗的包廂裡,舉著酒瓶大口大口向嘴裡灌酒。
看到這樣的宋擲成,他嘆了口氣說:“擲成啊!跟你一比,我怎麼覺得我談過這麼多次戀愛都跟沒談似的呢?我那麼多次也沒你這一次累啊!”
宋擲成沒有說話,又狠勁兒灌了一大口酒,喝得急咳嗽起來。
“你說你,好好一個雲美人兒不愛,非去愛那麼個愣頭青!你愛就愛吧,怎麼暗地裡又去勾搭人家雲美人呢?你這腳踩兩條船可不好。”
宋擲成舉著瓶子冷冷掃他一眼:“你有完沒完?我什麼都沒幹!我就一個高煤凰,以前是,現在是,將來更是!要不把嘴閉上陪我喝酒,要不滾!”說完繼續喝酒。
傅啟然嬉皮笑臉地說:“這麼說你這麼喝酒為的就是你們家野丫頭唄?不是在這兒選擇困難呢唄?”
宋擲成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沒查到她去哪兒了吧?我查著了。”傅啟然邀功一樣的臉。
宋擲成眸光一轉,看著他等他說下去。
“回東北了。”
“不可能。機場、火車站、長途客車所有地方我都查過了,根本就沒有她的紀錄。我找人在東北打聽,她也沒回家。”
傅啟然拿起酒瓶子給自己倒了杯酒,嘬了一口得意洋洋地說:“哈,菜了吧?我查了她家路口的幾個監控點位,在距離兩個路口的地方,她打了一輛計程車。我去找了這個車的司機,你猜怎麼著?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