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讓路。”
“是。”
車伕把馬車驅到了路邊角落,讓太子妃的馬車先過。
兩輛馬車相會的時候,太子妃溫言說:“過幾日是太子殿下的生辰,東宮內會設宴,希望涼國公夫人帶著孩子們過來,一起熱鬧熱鬧。”
“好。”於氏微笑道:“到時候一定去。”
“那就恭候大駕了。”太子妃又看了謝昭昭一樣,笑容溫柔之間帶著幾分關懷:“前幾日我那內侄女兒和小七鬧了些矛盾,還動了手,你沒事吧?”
謝昭昭搖頭:“沒事,多謝太子妃關心。”
“太子妃娘娘。”於氏有些遲疑地問:“聽說王小姐摔了馬,她——”
“哎。”太子妃輕嘆一聲,“是摔得有點嚴重,恐怕要臥床好幾日,正好叫她靜靜心,這孩子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於氏一時無話。
雖說王沁月嘴賤在前,被謝昭昭整治是活該,但到底那是太子妃的侄女。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此情此景,於氏多少是有些尷尬的。
但太子妃這樣識大體不怪罪的姿態,也讓於氏著實是心服口服。
等太子妃離去之後,於氏感慨地說道:“怪不得人家能做太子妃,那樣的氣度,那樣的胸懷……”
“娘是覺得,太子妃很好。”一直沒說話的謝昭昭淡聲說:“是吧。”
“當然了。”於氏說道:“太子妃便是整個聖京城內所有女子的典範,溫柔大氣,賢良淑德,才華橫溢……便我是個男人,我也喜歡。”
謝昭昭卻是勾了勾唇角,不說話了。
“怎麼了?”於氏低頭問道,“昭昭,你好像不是很以為然。”
“沒呢,我就是想到了雲祁那混不吝的。”謝昭昭看著外面街上的百姓,“太子妃這麼溫柔這麼好,怎麼雲祁就那麼討厭她呢?”
於氏眉微皺:“到底不是親生的,繼母難為嘛,能理解。”
“可也有老話說,生親不如養親,雲祁自幼喪母,太子妃照看他那麼多年呢。”謝昭昭說道:“雲祁表面看著混不吝,其實是最重感情的人呢,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他心裡是清楚的。”
於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謝昭昭放下車簾,又說:“娘,你說世上真的就有這種,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被怎樣指責,怪罪,都永遠用笑臉相迎的人嗎?”
“兔子急了都是會咬人的,菩薩聖人也不能做到永遠不生氣,太子妃卻是做到了,這可比菩薩都厲害。”
於氏一怔,繼而抿緊了唇瓣,背脊微涼。
她是太大大咧咧了,倒還沒女兒看的清楚!
“咦?”就在這時,外面跟車的僕婦忽然說道:“大夫人,奴婢好像看到了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