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軒的親筆書信!
看來她謝昭昭以前是白長了一對眼睛,才能讓楚南軒和謝星辰這兩個人如此明目張膽,毫不避諱。
她隨意掃了信上內容一眼,重新換了信封把信封好,遞給香桂:“你拿去,你怎麼發現的,你就讓我娘身邊的人怎麼發現。”
“啊,這……”香桂遲疑:“夫人性子火爆,要是看到這樣的信,八成會直接衝去怡蘭苑把人撕了。”
雖然謝昭昭從未說過什麼,但香桂日日跟在謝昭昭身邊,也看出了許多東西。
謝星辰和楚南軒有鬼。
這兩人,一個和謝昭昭姐妹情深,另外一個和謝昭昭郎情妾意,卻背地裡暗度陳倉。
簡直是該死!
但她又從謝昭昭的態度上琢磨到,謝昭昭似乎並不想這麼快戳破這件事情。
所以讓於氏發覺這封信的意圖,她有點搞不懂。
謝昭昭笑道:“所以啊,母親身邊的人發現這封信後,咱們就趕緊過去,把她攔著點,別讓她過去把人撕了。”
“那咱們為什麼不直接給夫人送去?”香桂遲疑:“還要繞個彎子叫夫人自己發現?”
“因為她太信任楚南軒了。”謝昭昭淡淡說:“我親手送的,她沒準都會懷疑我的動機,但她若是自己發現的,就會深信不疑。”
……
半個時辰之後,春和樓內果然如同爆竹炸開了一般。
於氏憤怒地衝了出去,這一次甚至提上了她年少縱橫沙場時用的馬刀。
而謝昭昭來的不早不晚,正趕巧。
她到春和樓門前的時候,和衝出去的於氏撞上了。
“娘,您這是幹什麼去?”
相比于于氏的怒髮衝冠,謝昭昭就太過氣定神閒。
謝昭昭輕輕握住於氏手腕,拿她手上的馬刀:“也不知是誰與女兒說的,在家中不能喊打喊殺,您倒是提著刀要衝出去砍人。”
於氏氣的臉都紫了,“昭昭,今日有件事情娘必須去辦,你乖,就在這春和樓等一會兒,娘馬上回來。”
“不行。”謝昭昭把於氏的手臂抱住:“不能出去。”
“你鬆手,哎你這個孩子!”於氏掙了兩下掙不脫,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得勉強軟著聲音說:“別掰了,仔細傷著你。”
噹一聲,馬刀被丟到了地上。
謝昭昭牽著於氏往回走,“母親為什麼這麼氣,你倒是與我說說。”
於氏一口氣哽在喉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不過她多少年來性子都是風風火火,並不是能沉得住氣的人,到底沒撐太久就忍無可忍,把信遞給了謝昭昭。
謝昭昭看過,“哦”了一聲,“就為這個啊?”
“就為這個?”於氏瞪大眼睛:“就為這個?”
“你知不知道這信是什麼意思?”
於氏原本剛被謝昭昭安頓坐下,這下子“唰”一下站起身來,“他是你的未婚夫,就算你今日甩了他一巴掌,他也沒道理轉頭就寫信關心謝星辰的身體吧?!”
“他怎麼不關心你的身體?你武功沒了走路和尋常人不一樣,他有心就不會看不見啊!”
“還有,他這語氣熟稔的一口一個星辰——”於氏咬緊牙關,“怎麼那麼不順耳!”
因為竇氏哭哭啼啼地喊“大伯”的樣子,實在是讓於氏煩透。
恨屋及烏,再加上先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謝昭昭和於氏說過謝星辰故意毀壞她名聲的事情,讓於氏對謝星辰也沒有好感。
女人在有些事情上又是敏銳的。
所以此時看到這麼一封信,於氏怎麼能不暴躁。
“其實這封信也不能說明什麼。”謝昭昭淡